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一个察觉事态不妙,可弗雷堵在门口占着地利怎么可能还会放过他,一脚把旁边的铁链球当足球踢过去,咣当一声后这货背对自己应声倒地。
好球——!
弗雷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进世界杯了。
紧着着这个几分钟将监狱守卫全员缴械的暴力家伙,还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把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一个狱卒衣服给扒了下来,然后端端正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还对着地上链球的反光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型。
当然对于诸位好汉所挚爱的钱包君,也是心肠歹毒的一个都没放过——你们看,你们看……这纯熟的抢劫手法绝对比把人丢洗衣机里洗过还干净,连回家的车费都没给人家留下,简直是丧心病狂有没有!
这俩师姐弟一看就同个师傅教出来,绝对是亲的。
“大哥,这位大哥……”
缩在牢中一角目睹小流氓Vs狱卒全过程,然后终于嗅到自由味道的囚犯们,这下都是乒乓乒乓敲起了铁栏杆为之欢呼着。
……这监狱内部虽说看着七扭八歪,其实内部容量也不是很大,几十号人闹起来也真是震耳欲聋。
一个个对自己都级期待级崇拜的样子耶。
没几个好人吧,里面……
而且吵到外面的士兵打瞌睡怕就不妙了。
“要老子放你们出去?”
“哦哦,这种程度的小事,当然是可以了的……”
于是少年一手随意抓住了旁边铁栏杆中的两根。
“可是,你们都知道我是谁吗——?”
“……”
咯吱——
在囚犯惊悚的目光中,他们用勺子花了多少个月也没磨断的铁条,就这么被一只手咔吧咔吧握到了一起,然后给一把扭成了麻花。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大哥……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爹!”
杀意实在是太重了……
牢门后的人几乎是对着少年土下座哭出来的。
弗雷不会告诉你——他是一边回忆着师傅两袖清风“凯旋归来”的场面,一边向着他们露出充满善意的笑容。
师姐经常说自己这样会下哭小朋友呢。
现在看来,要吓哭一群穷凶极恶的坏人,也同样是可以的不是吗?简直能当范围恐惧来使,而且还有力量加成……
“我没有这一帮吃牢饭的孙子,所以你们从现在就是我养的狗,从今往后让你们咬谁就咬谁都懂了没——?”
半小时后监狱再次变得安安静静,一切都秩序井然甚至比之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狱卒们的面孔好像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而最中间那个斜顶着帽子,歪靠着椅背把腿敲在桌子上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翻文件的年轻“典狱长”,面目较以往肥头大耳的前任更为凶残,直接成了令所有囚犯们畏惧的对象。
偶尔做一把监狱老大没想到也挺爽的……
如果想要真正打败坏人,那就要做到比坏人更坏,
记得好像是有这种说法来着。
“可惜,这里没什么有用东西。”
随手把记录犯人的花名册丢到了桌子上,弗雷用鼻子和上唇夹着笔,出神地仰视着头顶天花板。
不知道师姐那边怎么样了呢……
……
被按着头一把塞进了没有窗户的马车。
可就算被蒙着眼睛还被关在一个木头笼子里,茜娅也还是能够判断自己的位置。——谁让城市建在以个巨型魔法阵上呢?史莱姆只要按照咒文的顺序再推演一边,就能大致计算出此时所在的方位了。
马车正在往魔力的聚合点前进,也就是前往神殿的方向,该说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吗……
“下车,下车!”
马车在神殿附近停下来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打开车门,而且那人暴脾气地还用力推了我一下。
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在押送囚犯或者奴隶……
反倒是一群恶毒的绑匪在绑架人质少女,处心积虑地不让任何人注意到,相较我和弗雷给他们带来的麻烦,现在对我或者“梅薇思”做的一切,好像还要更加见不得光。
至少我们能明目张胆地推销产品不是吗……
从这样的“特殊待遇”看,梅薇思就几乎不可能会是逃跑的奴隶了,然而比之更可悲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譬如是人祭之类的……
给魔神献上祭品就能确保水源充沛之类的……
茜娅现在能联想到的理由就有很多,毕竟自己就曾经就被某部落当魔女烧过嘛,但说实话我现在没兴趣去追究其中的原因——史莱姆只需要把人给救出来,然后给始作俑者一个好看就可以了。
对于那个人做出这一切是出于何种原因何种理由,
根本就完全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