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想了想,大概就是空中ifi?
「那你們的同意還是反對呢?」
索菲林聳肩:「我們無所謂,外邊的環境對於透明星人太過複雜,我們帝國人除了有要務在身之外都很少與外界接觸。」他頓了頓,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程止:「其實我們以前曾經對外星球開放過,但結果……」
這話不用說完,程止都能猜到結果。透明星如果只是淳樸都算了,關鍵他們還熱情,這兩點加起來隨便一個江湖騙子利用起來都能在透明星翻江倒海,要是貿然實行開放政策,那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
不過既然這幾天那位殿下不在,程止倒放心了,反正最多就五六天他就能狠賺一比,等聰明人索文特回來他早收手了:「對了,上次你說要買抑制劑得聯繫星際走私販,你能幫我聯繫一個麼?」
「你要買抑制劑?」索菲林微笑起來,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剛好帝國最近就要採購一批物資,我們會邀請最大的星際走私商來這裡,到時候我幫你介紹。」
「邀請?」程止失笑,這群透明星人真有意思,就算是走私戰略物資也要偷偷摸摸並且擺出一副嚴打的樣子吧?居然還邀請。
索菲林知道他的誤解,連忙解釋:「壕在星際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沒人知道他究竟來自哪個星球,但是幾乎所有星際聯合處成員國都跟他有合作關係。」
「這個壕這麼牛?哈……等等!」程止一愣,他剛聽這句話沒什麼不對,但仔細一想卻發現索菲林說的壕就是壕,發音是h、ao,hao,並不是透明星語言!
地球話!
而且是地地道道的華夏語!
程止眼睛一縮,如果這個壕就是地球人甚至與他來自同一個民族,那他回去的希望是不是更大了?
「菲林!」程止嚴肅的壓住索菲林的雙肩,語氣又快又急:「無論如何,我都要見這個壕一面,一定要讓我跟他見面!」
「見面?」索菲林愣愣的點頭同意了。
整整一夜,程止都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重生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聽到能直接跟地球產生關聯的信息,雖然只是這麼一點點消息,卻讓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程止記得他以前還嘲笑過在國外留學的髮小,說他想念家鄉矯情,可現在,他才體會到異國異地的心酸。
帶著能用二十年份的抑制劑回國,是他目前最大的願望!
一夜沒睡好,程止清晨眼睛困難的睜開,又困難的合上,最後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跑了幾個圈,剛累死累活的坐下外邊就吵吵鬧鬧起來。程止機警的耳朵一豎,立刻猜到了來的是誰。
回到更衣室,看著那上百件的衣服苦惱了一下。他不是苦惱穿什麼,而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送衣服的人。
索文特是個好人,索菲林是個好人,全透明星恐怕都找不到一個純粹的壞人。
程止突然心虛起來,但外面的吵鬧聲很快就把他帶回了現實。程止一咬牙,連鏡子都不敢再看,匆匆換了件衣服。
出去果然見艾澤帶了不少朋友上門,掛上職業性的笑容,程止笑著打了幾聲招呼便直入話題:「要玩麼?」
艾澤嗯嗯嗯的猛點頭,興奮的對著身邊人道:「真的很好玩,比寫詩有多了!」
人群一陣好奇。
程止依舊微笑。
艾澤昨天形容他是玫瑰類植物,其實程止是不贊同的,他現在充當的應該是罌粟花。
賭博,本就能輕易的刺激人的激素分泌,使人沉迷淪陷。在程止生活的地方,有著各種各樣的賭博機制,從彩票到麻將,甚至是遊戲廳里的老虎機、捕魚機都能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而這些只是明面上的賭博,遊戲裡各種各樣的爆裝備方式,充值抽寶石,甚至只是微信搶紅包,也同樣運用了這個原理,讓人感受到快感,又迷失在其中一遍一遍的尋找快感。
這裡面暗藏著一個迷惑,那就是所有人都認為自己還會贏,最後他們的輸贏程止不知道。程止知道的是:因為透明星人的單純,他在這場賭博中是絕對的贏家!
用賭博狠賺一筆回家費,是最簡單最快的途徑,而事實也一如程止所料,艾澤很輕易就上鉤了。
玩了幾盤,程止裝出無聊的樣子,把牌甩了又拿拿了又甩,艾澤嚇了一跳:「王妃,是不是我們太多人打攪你了?」
程止眼神無光的盯著牌面,怏怏不樂:「我就是覺得這麼玩還不夠有。」
「啊?」艾澤眼睛驟然一亮:「王妃還有更有的玩法?」
程止舔了舔乾燥的唇:「我們abo星玩這個喜歡拿錢玩,就是猜一次的同時,壓上一些錢當籌碼,輸了錢就歸對方,贏了對方的錢就歸自己。」
「拿錢?」艾澤鬆了口氣,透明星人對金錢的並沒有太大的概念,只要不是他把王妃害生病了就行:「沒問題啊,咱們就這樣來。」
「好!」沒想到對方這麼容易就同意了,程止滿意一笑。
這一盤,程止底牌是a,發了兩張牌後,他挑眉出了個價,畢竟是第一次賭錢,程止喊的價也不敢太高,艾澤也只是玩玩,隨便跟著程止亂喊。
第三張牌,艾澤拿到一張k,程止只拿到了一張3,艾澤欣喜的一拍桌子,跟身邊人報喜:「看!這樣我就比王妃大了。」
「哦,大了麼?」一個胖噠苦苦皺眉看著牌面:「這遊戲很需要動腦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