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猜測:「他喜歡看風景?」
索菲林眼神閃爍,一臉我不知道怎麼說:「不是,他不僅住在第一層,而且他下面兩層都沒有人住——他喜歡寫詩。」
「喜歡寫詩?」這算哪門子的理由?程止一頭霧水。
「噔」的一聲,電梯門開。
程止還是第一次接觸透明星的日常生活,說不好奇絕對是假的。一出電梯,他就左看看右瞟瞟,果斷發現這座大樓里裝修依舊是純白的,而且也找不到門。程止還在觀察,耳邊突然傳來「噌」的一聲,像是感應到了他們的到來似的,原本毫無縫隙的白牆從正中間拉開,漸漸露出了牆內的面貌。
當然還是純白的>&1t
不過這間屋子還是與眾不同的,程止發現桌子上居然被主人擺了一束火紅的類玫瑰花,在一團白的背景陪襯下,每一瓣花瓣都顯得是那麼的生機勃勃、鮮艷欲滴。
果然是詩人,程止想。
「是王妃來了~」
一道驚喜聲如炸雷爆炸,程止隔那麼遠都感覺到了那條蕩漾的波浪線,緊接著,他感覺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左側撲了過來:「王妃您居然來了!」
程止被嚇了一跳。
眼前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和其他穿著打扮簡單休閒的透明星人不一樣,這位艾澤穿著十分完備,襯衫跟西裝外套一件不缺。馬甲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他飽滿的三角區,裹在西裝褲下那雙筆直的雙腿,看上去十分性感而有力。
身材不錯。
不過,本來透明星人呆毛直直往上就很突出了,這丫頭髮還像花倫似的戳出來一坨簡直不能忍。
實在是好精彩的髮型。
程止努力正經笑:「艾澤閣下,久慕您的盛名,早就想來見一見了。」
索菲林:(o_o)這跟剛剛說的不一樣。
「嗯?」艾澤偏腦袋望向索菲林:「什麼跟剛剛說的不一樣啊,親愛的菲林。」
「別叫我親愛的!」索菲林被那句親愛的弄的滿身雞皮疙瘩,趕忙往程止身後躲。程止翹唇一笑:「艾澤閣下,我也很喜歡詩,今天是特意來向您請教的。」
艾澤傲嬌的一撩花倫頭,眼神得意:「那王妃也無時無刻在創作麼?」
「……」程止貌似猜到為什麼他樓下不能住人了,能把熱情的透明星人都嚇的退避三舍,這丫的創作熱情得多嚇人啊!程止含蓄一笑:「我靈感沒有閣下充沛,不如先讓我看看您的詩?」
「沒問題!」艾澤大手一揮,房間的落地窗立馬暗了下來,非自然的光線在它正中聚集,突然「嘭」的一散開,滿屏都是雪花飄揚。
很快,那雪花又飄落聚集成了文字,程止心底嘖嘖,居然聽到艾澤還給自己的詩配了一哀婉淒楚的bgm。
真是自帶bgm的神人啊。
「完美吧?」艾澤深深陶醉其中。
程止嚴肅點頭:「十分感人。」
程止佩服的臉有點崩不住,有點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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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根不識字啊!
索菲林機智的翻譯起來:「第一詩是這樣的,情似朝露水,日出則無緣。身如墜火焰,夢醒無處尋。」
這……程止默默品悟了一會,這奇葩的無韻詩是寫偷情的?
他覷了眼艾澤,對這位詩人的性情抓准了七七八八:「這詩真是不錯,道盡了有情無緣之人的心酸。」
「王妃!」第一次遇到知己,艾澤激動的兩眼含淚:「終於有人能理解了,理解我同時愛上兩個人的靈魂時的煩惱。」
不就是三角戀麼說的那麼高上大?饒是程止的表面功夫,這次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嘆息一聲:「不過寫詩只是我以前的愛好,現在它已經不能滿足我情緒的抒發了。」
艾澤更覺得心有戚戚焉了:「是麼?王妃也有這樣的感想?」
「是啊,寫詩只能抒發情感,但卻不能刺激情感。」程止說著,仿佛嘗到了世界上最入口即化的美味,一臉饜足:「最近我發現一個遊戲,還挺能消遣時間的。」
「哦?」艾澤聲音一提,看著程止的眼神突地興奮起來:「是什麼?」
程止也不賣關子,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撲克牌,教艾澤認識了大小,把大王跟小王抽了出來,「我們可以坐到桌子那邊再說麼?」
「當然可以!」
三人再次落座,程止把牌齊齊整整的擺在桌子上,他一抬頭,發現索菲林跟艾澤都是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程止勾起唇角:「這個遊戲叫哈哈。」
「哈哈?」艾澤一臉難以置信:「哈哈是什麼鬼?」
梭哈的愛稱啊,程止微笑,要想一個完全陌生的東西迅的傳播,當然要給它取個簡單易記的名字,就像當初決戰五張傳入中國叫梭哈一樣。
「哈哈就是這個遊戲的名字。」程止給艾澤跟自己發了五張牌:「最簡單的玩法就是比大小。」
艾澤按照剛剛程止教的大小算了算牌面,無的搖頭:「這太簡單了,這盤我贏了!」
「下一盤就不一定哦。」程止說著,把那十張牌扔到一邊,這次他是蓋著牌一張一張的輪著發的,等發完了十張牌,艾澤好奇心也被吊了個十足,迫不及待的便想翻開牌,程止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這樣就揭曉答案了不好玩,這次我們來猜猜誰輸誰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