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差厉声道:“这次也就算了,下次谁再敢争抢,先受三十个鞭子再说!”
众流犯一听,立马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表示不敢。
王府这边。
沈岑氏边嚼巴白花臭草,边把捣烂的臭草敷在伤口上:“还别说,这白花虽然臭的熏人,但效果着实不错,秦立总算干了件人事儿。”
“姑母,这么多流犯,每天要消耗的草药都是一个庞大的数量,可我们越往漠北走,就越荒僻,毕竟漠北常年被冰雪覆盖,寸草不生!”
柳莺莺上好了草药,便挽着沈岑氏的胳膊,徐徐说道:“依我看呐,咱们得提前多囤点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莺莺提醒的是,的确是得多准备些草药才行,现在草药充足,都有人争抢,越往北走草药越少,到时候恐怕会争抢的更厉害!”
沈岑氏点了点头,很快就找到秦立,把这事告诉了他,还暗示他道:“反正大家采了草药之后,还要交给你查看,确定草药是否能用,我看你可以从中克扣点出来,草药轻的很,少了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是要他吃回扣啊!
秦立拒绝:“别人采的草药,我不会拿,岳母要是觉得我一个人采的不够,可以让王府的人一起来采。”
“你这人怎么这样死板!”
沈岑氏差点被秦立这不知变通的性格给气炸:“你从中克扣草药,又没人会发现,还能给你省下采草药的时间,这难道不好吗?”
“是帮我省时间,还是好让王府的人耍懒,不干活?”
秦立反问。
沈岑氏理不直气也壮:“什么叫耍懒?你身为小辈,给我们采草药,孝敬我们,不是应该的吗?!”
秦立差点被气笑了,心里直呼好家伙!
他这位岳母可真是好样的,把他当下人使唤,还美其名曰孝敬!
这口大帽子扣的好啊!
“郡马爷,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要是不动作快点,多采些草药,到时不够王府这么多人分,姑母可是会生气的!”
柳莺莺心里幸灾乐祸,表面却作出为秦立着想的模样:“姑母这也是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多谢表妹提醒。”
秦立神色淡淡的道了句谢,就走了。
直到天色擦黑,秦立才用衣服下摆兜着好些草药回来,分发给王府众人。
但秦立一人采摘的草药实在有限,又把大头分给了沈岑氏及其儿女,王府两位侧妃及子女分到的草药极少,根本不够用,最后索性自己动手采药。
接连几天,秦立都忙着采草药、分发草药,流犯脚踝的伤都开始结痂好转了,赶路的速度终于提了上来。
但好景不长。
没过多久,队伍中就突然有老人发高烧,浑身乏力又头痛欲裂。
“赶路进度不能耽搁,你们背着感染风寒的老人走,每背一个时辰就换人。”
杜光以为老人是染上风寒了,于是交代几个身强体壮的男流犯道。
流放队伍每天长途跋涉,还经常夜宿荒郊野外,老人又体弱,染上风寒也是常有的事,因此杜光并没有太在意。
男流犯一听还要背着人赶路,全都哀嚎不止,但又害怕解差的鞭子,不敢不照做。
但背了几天老人之后,男流犯也开始浑身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