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近言一走,褚小悠就滿腦袋的想法,先就是怎麼把自己手上的錢弄出來又不被金主發現行蹤,這是最重要的。
他畢業證估計是拿不到了,又身無長技,等孩子出生後天天都得花錢,所以他唯一的辦法就是開個小店,維持基本的生計。
他不能讓林近言跟寶寶受苦。
想到未來,褚小悠感覺自己壓力好大,他還想給林近言養老呢。
還有,他想念金主了(︶︿︶)
5天後,林近言找褚小悠商量去哪。
短期躲在這裡可以的,但長期不現實,他們必須躲遠點。
褚小悠不想回福利院,他實在沒有臉面大著肚子見院長,但是不回那個城市他倆對哪都陌生,褚小悠現在的身體狀況又不是林近言一個人就能照顧的。
兩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苦思,褚小悠還想乾脆待在這兒算了,反正金主又不找他。
林近言不同意,事實上他覺得沒日沒夜的看監控再挨個找人打聽他們的行蹤的話,他跟褚小悠馬上要就暴露了。
這裡不安全。
他皺眉一會,最後說:&1dquo;去我哥那吧。”
褚小悠好奇的看著林近言,這麼多年,他從來沒聽過林近言家裡的事,只知道他很久沒回過家了,林近言可是醫學生,家裡應該對他不錯,怎麼會鬧翻的?
林近言苦笑一聲:&1dquo;我跟我爸關係不好,但我從小是我哥帶大的,他一直想讓我回去。”
&1dquo;當年,”林近言說著語氣冷漠了一下,&1dquo;當年我出生的時候就被發現是雙性人,醫生說一千塊就可以動手術。”
褚小悠眼神愕然:&1dquo;一千塊?”那怎麼沒手術?
&1dquo;我爸不同意。”林近言冷笑著解釋了褚小悠的疑惑:&1dquo;那時候一千塊還有點值錢,我們家條件一般,我爸說他反正有個兒子了,我性別無所謂。”
褚小悠對林近言爸爸印象非常不好了,討厭的問:&1dquo;那叔叔你媽媽呢?”
&1dquo;我媽想給我做,但她沒兩年就死了,所以我是跟著我哥長大的。”
褚小悠蹙眉想了想。
按照這個說法,林近言跟他哥哥應該很親,那怎麼離開家裡這麼多年不回去?算起來林近言的哥哥應該也是四十多歲的了吧?
還不見見面的話,兩個人都老了,將來多遺憾啊。
&1dquo;那叔叔哥哥是怎麼樣的人啊?”畢竟是要去的地方,而且是林近言的哥哥,褚小悠好奇的問。
提到林近志,林近言話多了些:&1dquo;我哥對我很好,自己沒念書供我讀醫學研究生,他說他幹什麼活都能活下去,但我不同。我念書的時候廁所都不敢上,一定得等廁所沒人了,然後讓我哥給我守在門口才行,經常弄的他跟我一起遲到。”
&1dquo;有一次有十幾個圍著我要扒我的褲子,說要看我是不是那裡太小不敢見人,我哥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揍的鼻青臉腫。”
&1dquo;有哥哥真好。”褚小悠想像林近言的少年時代,羨慕起來。
林近言眼裡也泛起淡淡的笑意,不過很快又消失了。
&1dquo;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醫生,我覺得我當醫生了就能治好自己,我哥就輟學支持我。”林近言自嘲一笑,眼中苦澀:&1dquo;但我太天真了,小悠,我現在已經四十了還沒動手術,我怕&he11ip;&he11ip;其實我後來一直在想,如果當年在我出生的時候有人願意幫我一把,就一千塊錢,一千塊錢,我一輩子都感謝他。”
林近言說著,目光深沉的望著褚小悠:&1dquo;但你還有機會。”
褚小悠抿唇,看著林近言的眼神內心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除了手術,他覺得林近言肯定是想見他哥的,雖然不知道兩兄弟怎麼鬧翻了。
他要幫他們和好如初。
就在他們離開後,一個高大修長的男人帶著幾個彪形大漢突然闖進招待所,擺明了要砸店,小氣的老闆看著他們的氣勢,愣是肉疼的不敢阻攔。
男人直接到褚小悠住的房間,一腳就把門踹了稀巴爛,木材裂開。
進去,已經人去樓空,空留褚小悠睡過的被子,還有他喝過的水杯。
褚小悠這兩年養的嬌氣,身上常常帶著一股香甜味兒,男人聞到這個味道就知道褚小悠肯定在這裡住過不短時間,小身體不知道在這被窩裡藏著蹭了多少次,他冷著臉看著那床,暴躁的那裡就想翹起來,狠狠乾死褚小悠。
男人從牙縫裡憋出一句話:&1dquo;把這個房間裡所有東西收走,一件不留!”
這時,外邊一個保鏢匆忙的跑進來,看見鄭錚怒氣,戰戰兢兢的說:&1dquo;鄭先生,有消息了,褚先生好像坐了往北邊的汽車,長途。”
&1dquo;汽車?”
&1dquo;是、是啊。”
鄭錚冷笑勾眸睨他一眼:&1dquo;準備飛過去。”
他要褚小悠一下車就看見他,懷疑人生,哭著求他,再也不敢離開他一步。
可鄭錚完全沒想到,褚小悠正思考著要不要偽裝一下,換個身份。
第17章追妻計(2)
鄭錚帶著人馬率先飛了過去,一行8個當過兵的鐵血漢子守在車站的汽車進站口。
這會到了年邊,許多人回家過年,小偷小摸的也活躍起來,可是慣偷們見著這麼幾個鐵血真漢子站崗都膽寒了,犯罪率極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