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悠乖乖點頭,結果高領毛衣才脫下來,林近言就冷了眼。
&1dquo;我看你受最大的傷是這些痕跡吧?”
&1dquo;啊?”褚小悠一手抹上自己脖子,這才想起自己身上被金主弄的青紫斑點,他羞的無地自容,幸好剛才他沒脫褲子給林近言看,要不然花唇上,大腿上的痕跡才勁爆。
林近言瞪他一眼:&1dquo;做了麼?”這才是最重要的。
褚小悠腦袋已經冒煙:&1dquo;前、前面沒有。”
林近言鬆了一口氣,但是這種事一定要嚴厲,否則他真怕褚小悠小孩子心性,於是冷著臉說:&1dquo;我帶你去檢查,你給我全身上下都檢查一次。”
褚小悠被罵的身體一顫抖,眼淚又掉了下來。
&1dquo;林叔,我好害怕,我當時都嚇死了,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活下來的,我還自己打的電話報警&he11ip;&he11ip;”
林近言怒道:&1dquo;你還不去檢查,我罵死你!”
褚小悠不敢哭了,他又不敢跟林近言撒嬌,只能乖乖的躺在病床被推去做檢查。
其實檢查項目也不多,除了照片之外主要就是看孩子有沒有事,所以這些檢查都得林近言自己悄悄的干,結果也很快出來了,褚小悠全身上下除了被人家乾的地方有點輕微的腫,其他事情都沒有。
可即使這樣,還是得入院觀察的。
林近言跟褚小悠商量了一下,安排單人病房讓他休息,然後自己去找交警同志打聽消息。
褚小悠一個人待在病房裡,又害怕又無助,今天的車禍真嚇著他了,褚小悠活了這麼多年最大的事故還是學騎自行車把手蹭破了皮,沒想到這一次就來了個大的。
這會,他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腦海里全是車禍的那一幕,甚至腦補自己的車屁股著了火,然後在橋上炸了個火光沖天,一屍兩命,又或者自己連人帶車摔下護欄&he11ip;&he11ip;
想著想著,褚小悠後怕極了,身體抱緊被子發抖,他突然好想見金主,讓金主抱抱他。
褚小悠拿出他好好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猶豫不決要不要打電話。
金主會理他麼?
突地,病房門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褚小悠猶豫的仔細聽了一下,發現是很多人在吵,其中一個壯年漢子的聲音最突出。
他聽了一會還沒聽出名堂,只知道是林近言在阻止人進來,可是對方人多勢眾,把幾名護士保安交警全推開,氣勢洶洶的破門而入。
褚小悠今天本來就被嚇破了膽,看見十來個人衝進來,其中不乏彪形大漢,手指立刻不安的捏緊手機。
林近言連同交警保安把褚小悠攔了個結結實實,冷聲道:&1dquo;我說了,這件事要交由法律解決。”
領頭人嗓門很大:&1dquo;法律解決什麼?現在他人沒事,我爸躺在手術室里還沒出來,還什麼法律解決?我爸撞成這樣,你們還想讓他去坐牢,賠錢?!”
褚小悠知道他們是肇事者家屬了。
&1dquo;他出事誰也無法預測,但醉酒危險駕駛是他的責任,我的病人沒有義務和他私下協商,而且這是違法,不可能私下協商。”林近言反唇相譏,冰冷的臉上寫滿嘲諷:&1dquo;你們有什麼話,就去跟交警律師說,在這裡沒用。”
&1dquo;對對對,跟我們說。”交警連忙息事寧人,只想把人帶出去。
見這個情況,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突然噗通跪在了地上,對著褚小悠磕頭:&1dquo;求您不要追究了,求您了,求您了,您要我老媽子一條命都行。”
褚小悠心有不忍,怯生生的拉林近言的衣服:&1dquo;那個&he11ip;&he11ip;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1dquo;不知道。”林近言不屑的答,他看多了醫鬧,也看多了不想負責的人,這種大白天喝成這樣的人,對自己有什麼責任感,對家庭有什麼責任感?還有一出了事就跪的,真以為可憐人殺人就不犯法了?
而且,這家人家庭健全,有車有房,哪裡算是可憐人了?
就算可憐,比起褚小悠這個孤兒有多可憐?
他們現在求褚小悠,不過他開的車實在太值錢,想到這家人聽到褚小悠那輛車是定製的防彈車就齊刷刷的變了臉,林近言更不屑。
是不是撞到個孤兒他們就不管了?
&1dquo;你別理他們,他們也就當面求情,背後說不定怎麼罵你呢。”林近言冷笑。
褚小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苦惱的看著他們。
那廂,那兒子看著苦肉計沒用,一下子把他媽扯了起來,也不管她站沒站好,反身就對褚小悠恐嚇:&1dquo;你們有錢人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就是坐牢也不會賠償你們,你們別想要這筆錢。”
林近言越發冷笑了,反正是你爸坐牢。
再說了坐牢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屬於公訴犯愁,而索賠是他們的民事權利,還拿這個威脅他們?
蠢蛋。
這點褚小悠也是知道的,心裡不由特別鄙夷這個做兒子的,白長了這麼大的個子,比他還沒擔當。
那兒子見都說成這樣了,褚小悠還是沒有反應,他仗著人高馬大就要去拉褚小悠出來。
本來就躲在床角的褚小悠頓時瞪大眼睛,他現在有寶寶可不能跟人動手,而且剛剛才被撞了一次,真推搡一下後果誰也承受不了,眼見著那男人就要上手,他連滾帶爬的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