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等人还未回到京都,这消息已经传开了。
顾府内顾昊愤怒地将茶杯摔在了地上:“岂有此理,这缉司卫竟然敢动顾家的人!一点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顾昊脸色铁青,此时的眼神有股择人而噬的狠劲,让面前管家刘元看了不寒而栗。
顾愁乃是顾昊的远房侄子。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顾家出了一个左相,官居正二品,可不就连家里的狗都带着官威了么。
顾愁原本就是不学无术,托了顾昊的福补了通县知县的缺。
去了任上就开始搜刮辖下的百姓,创了许多税目,谁不交就是对对抗朝廷,轻则被抄家,重则人财两失。
这通县的百姓刚赶走活阎王,又来了个恶鬼,一时之间百姓怨声四起。
顾昊冷静了一下,随后跟刘元吩咐道:“让人将消息送进去,告诉顾愁,什么都不承认能活,要是开口一个字,等他的只有死不足惜!”
“家主,已经安排人去了,想必顾愁少爷也是懂得分寸的人!”
听到刘元会办事,顾昊欣慰点了点头,又低声交代:“备轿,我要进宫一趟!”
两仪殿内,陈崇厚揉揉自己的后腰,神态有些疲惫。
面前的御医周金给陈崇厚仔细检查身体后,随即躬身说道:“陛下精血亏损,微臣给陛下开些调理之药,服用期间少去后宫,避免操劳过度,引起更大的损伤。”
听到这话,陈崇厚有些不高兴:“就不能滋补下么?”
陈崇厚无肉不欢的主,不开荤可不就是要了命么。
“陛下,你当前需要固本培元,这些时日损耗精血过多,长此以往只会落下病根,到那会就不是服药能解决的了。”
周金没有危言耸听,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他身怀周家济世医术,如今只能变着法给皇帝开壮阳I药,说出去简直丢老祖宗的脸。
“知道了!”陈崇厚心不在焉说道,随后挥挥手将其轰走。
瞧见他的态度,周金心知自己又白费口舌了。
周金刚离开,陈崇厚就对崔鹤说道:“崔伴伴,再给朕找些好玩的事来,假扮恶棍这事实在有趣。”
“陛下,御医交代几日内不宜大动肝火,各地送来几件稀世珍宝,贱奴已经让人拿到书房了。”
崔鹤最不想陈崇厚出事,此时给陈崇厚转移注意力。
果然,听到有珍宝,陈崇厚立马来了兴致,正准备移步书房,却听大殿外传来轻微脚步声。
一位小太监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启禀陛下,左相顾昊在殿外求见!”
“顾昊?他来干什么,就说我现在没空,让他隔日再来!”
陈崇厚不耐烦挥挥手,本来无力就已经让他很烦躁了,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处理朝廷之事。
崔鹤这时突然说道:“陛下,左相乃百官之,不是重要事不会叨扰陛下,不妨喊进来听听所奏之事,也好让他安心。”
听到崔鹤开口,陈崇厚这才点点头:“行,让他进来吧!”
“遵旨!”小太监恭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面对前方缓缓向后退去。
很快,顾昊就进入了大殿之内,依照礼制先是拜了一番,随后跪下磕头请罪:“微臣家教不严,还请陛下治罪!”
“又出什么事了!”陈崇厚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不耐烦。
顾昊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番,随后开口认错:“子侄出言不逊得罪了缉司卫,缉司卫乃是朝廷重器,他这般不知死活,还请陛下治罪!”
崔鹤见陈崇厚态度平淡,于是悄声拉起了偏架:“陛下,通县知县顾愁即便是出言不逊得罪了缉司卫,也不能动不动就抄家啊。
世人都知道缉司卫是按陛下旨意办事,如今这般肆无忌惮,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陛下授意的,长期以往朝廷将人心浮躁。”
陈崇厚一听,这还得了,缉司卫竟敢背着他如此胡作非为,正准备下令斥责缉司卫,却不想小太监又进来禀报。
“陛下,右相跟缉司卫指挥使孙办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