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爷:“你要是能让她早一年出宫,我就答应让她给你做一年的管家。不过毕竟她年岁大了,也该早些成家了。”
卫子姝不认同的说道:“女子成家,也可以做些事情的。五姐姐在宫里,做的就挺好的。”
霍老太爷摇摇头道:“她那差事,没什么前途,管管家还行,其它的,我不多求。”
卫子姝:“夫子是小看女人了啊?”
她一个抱摔,把没准备的霍老太爷仰放倒,用自己的小腿支撑起霍老爷子的上半身,不至于让他老胳膊老腿真摔地上,她笑道:“夫子你看我这女人,爆力如何?”
霍老太爷一愣,抬腿,大腿撞上她的屁股,把她撞了个趔趄,两人往前一扑,都倒在地上。
霍老太爷一个鲤鱼打挺,侧翻身起来,还不忘给卫子姝一脚。
卫子姝用手臂挡住,侧翻了个身,半俯在地上稳定身形,看着不远处做进攻状态的霍老爷子。
霍老太爷吐了口唾沫道:“老头子我还没准备好,现在开始,试试你最近有没有疏于练习。”
卫子姝:“夫子耍赖,你以前明明说,放倒你,就算我赢。”
霍老太爷:“偷袭不算。”
他说完就攻了过来,卫子姝忙见招拆招,还不忘吐槽道:“怎么就不算了,夫子在战场上的时候,会跟人正大光明用明招,讲武德吗?”
霍老太爷:“强词夺理,看招。”
卫子姝也不甘示弱,有来有往的跟霍老太爷对打了起来。
最后还是霍老太爷气息声越来越大,卫子姝露了个破绽,被霍老太爷抓住,扣住了命门。
卫子姝喘息着道:“夫子,我认输,你下手可真黑,我胳膊都快被你拧断了。”
霍老太爷更喘,他推开卫子姝,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稳定气息才道:“我老胳膊老腿了,打不过你,我认,需要你卖什么乖?”
卫子姝嘿嘿的说道:“夫子还年轻着呢!你看跟我昨日一起喝酒的那群人,哪个有您现在这身手的一二皮毛,我都能佩服他们几分。”
霍老太爷:“你可别说他们了,昨夜他们可是为你出气去了,别不会又是你的鬼主意吧?”
卫子姝一愣,夙夜没跟她说啊!
她还真不知道昨夜后面又生了什么事。
霍老太爷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布巾,擦了擦额头跟脖子的汗水,说道:“早间的时候,听说皇子瑞昨夜被好几个蒙面人在皇子府里打了,且他新纳的那个辅妾还吓的不轻。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子姝举手誓道:“我誓,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我也是现在从夫子嘴里听说的,不过有没有抓住人?”
她昨日的确什么都没做,但那喝的烂醉如泥的模样,又好似什么都做了。
不过,如今在这长安城内干坏事,要是被抓住了,可不会再像在村里那时候轻易被放过。
如今刘瑞可是皇子,还是窦皇后的儿子。
一个弄不好,被窦皇后抓住把柄,不死也会脱层皮。
霍老太爷:“听说皇子瑞被巡城的卫尉大人救下,却让凶手都逃了,一个都没抓住,开心了吧!”
卫子姝一乐道:“还是祺哥够哥们。”
张祺算是跟她大哥那一群孩子年岁相当,一起长大的。
但他们小时候也带着这些小的一起玩,也是拿他们这些小的当弟弟妹妹们看的,所以他们有难,作为卫尉的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张祺是蒙了祖阴,晋国初立的时候,被洪武帝封为卫尉。
管皇宫跟长安城的治安和巡逻。
而跟着洪武帝一起打仗的秦枫更得洪武帝信任,得了光禄勋的职位,主管皇帝近身护卫。
霍老太爷:“张家就张祺一个小子了,他也不容易,别每次都去麻烦人家。你有事就来霍家,虽然老头子我年岁大了,但府里还是有那么几个人可以给你用的。”
卫子姝嘿嘿的点点头,道:“听说祺哥新得了个大胖小子,改天孩子满月,我送份厚礼去。”
霍老太爷:“行,你自己看着办。”
这事说完,霍老太爷见她还杵在这里。
问道:“你还有事?话说今日是你成亲第二日,该是要进宫拜见陛下跟皇后的,你怎的到我府上来了?”
卫子姝无所谓的说道:“昨日礼都没成,我连皇子瑞府门都没进,我跟皇子瑞还算不上什么夫妻,进宫拜见陛下跟皇后这事就算了吧!我害怕皇后娘娘对我扒皮抽筋!至于陛下,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霍老太爷一拍桌子道:“胡说,你与皇子瑞的婚约乃是御赐,就算你们没有礼成,但在他刘氏宗正管的族谱上,已写上你的名字,你也已经是皇子瑞的结妻。昨日礼已经没成,今日再不去皇宫拜见你的公公婆婆,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卫子姝一脸不愿的说道:“夫子,我不想去。”
霍老太爷以为小姑娘耍脾气了,他耐心的为她解释道:“你成了家,就要听话懂事一些,免的婆家不喜。”
卫子姝深吸一口气道:“夫子,你平心而论,女子在婚姻里面,能得到什么好处?什么好处,能吸引我的全部心思去维持一段表面上看就不和谐的婚姻?”
霍老太爷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府上的那些女人能得到的好处,安在卫子姝身上。
再深思一想,那些东西,不用男人给卫子姝,卫子姝本身就已经有了。
的确。
这么优秀的女子,配那么一个平庸还残废的男人,的确是埋没了她。
卫子姝:“夫子,姝能不成亲,能像男儿一般闯出一番天地来,你可信我?”
霍老太爷想了良久,叹息一声道:“你平日训练比你霍家的哥哥们都要刻苦,你又是我与老罗,还有你爹跟那群老家伙们一起教出来的孩子,你要是闯不出一番抱负来,那才有鬼了。只是我们以前也说过,你要是男儿身,该有多好。但你偏偏是女儿身!以女儿身想要闯出一条康庄大道出来,那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