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苗子也被毀了,有多少錢也要被他那賭鬼的老爸給揮霍乾淨了。」
「還有他那個媽,你沒看,每天房裡出來的男人都是不重樣的。」
「也怪不得那賭鬼整天罵他是野種野崽子,也真是說不準是誰的種。」
當時秦嫵聽的頻頻蹙眉。
他們說話說的露骨,比起來這些,還有更加難聽的話。
秦嫵長大於煙花柳巷,聽到的那些話也不在少數。
可她想起來了再拳擊台上,那滿臉血污,卻始終倔強的看向台下的眼神。
那是不屈的眼神。
秦嫵真正和他面對面,就是在那個陰暗的街巷之中。
娛樂城那邊的金字招牌上面閃耀著的霓虹燈,還在閃爍著,將這邊的陰暗,似是頻頻照出來些光亮。
她蹲下來,將地面上的錢一張一張的撿起來,用手撫平之後,雙手交給他。
那是秦嫵跟著媽媽生活在娛樂城,乃至於在媽媽死後跟著秦振回到c市以來,唯一記憶最深刻,最鮮活的記憶。
……
秦嫵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她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廚房這邊走了過來。
傅南弦剛剛炒好菜,裝盤。
三菜一湯,再加上燜燒的米飯。
秦嫵站在桌邊,「我看完了。」
傅南弦點了點頭,「飯好了,來吃飯吧。」
秦嫵站著沒動。
傅南弦又看向她,和她對視。
「你是誰?」
同樣的話,和在幾天前,在南城的時候,他的那句話一樣。
秦嫵:「秦嫵。」
傅南弦:「你是我的女朋友嗎?」
秦嫵:「不是。」
一模一樣的對話。
似乎是就將當時那時的場景,又重歸於現在。
傅南弦笑了。
「那你願意當我女朋友嗎?」
秦嫵也笑了。
「我願意。」
……
時隔一年多,兩人第一次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傅南弦似是想要將純愛進行到底,直到現在,洗過澡後,都沒有提出來想要同房的話。
秦嫵從浴室里走出來。
這邊是傅南弦的公寓房,沒有秦嫵的衣服。
她這一次出來,是穿著傅南弦的襯衫。
襯衫是比較寬大的那種,一直能遮蓋住大腿,兩條筆直白皙的腿露在空氣之中。
傅南弦在外面的客房先洗了澡。
等到躺下之後,兩人之間足足的隔了一條楚河漢界一般。
傅南弦把燈給關了。
秦嫵:「你是不是準備叫我在這床中間放一碗水?」
傅南弦:「也可以。」
秦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