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橋洞的另外一邊,那邊烏黑一片的荒草野地里,有幾個人影綽綽。
被圍在中間的女人驚怒最開始的破口大罵,就已經成了哭泣的軟聲求饒,「求求你們……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要多少錢都給你們!不要碰我……」
姜佳寧捏緊了拳頭,她掉頭就跑向了馬路上,沖向馬路中間去攔車:「救命啊!救救命!」
有被攔下的車輛司機聽見這話,罵罵咧咧的打轉方向,繞開她駛離。
「有病。」
「瘋子。」
「大半夜的誰知道是幹什麼的!」
「借我手機打個電話也行!」姜佳寧就站在路中央,她大聲叫喊著,「幫幫忙吧!好心人!」
夾著破碎雪花的風颳在臉上,刀割一樣。
她佇立在柏油馬路上,抬頭望墨藍色的天幕,細碎的白色雪花被陡峭冷風颳的如狂蜂亂舞。
那是那一年的初雪。
……
人性就是如此。
如果是她,半夜三更凌晨一點,看見一個披頭散髮形容邋遢的瘋女人在馬路中間宛若發病一樣的嘶啞叫喊,或許,她也不會停車。
可她當時代入的是阮清秋。
感同身受的是那歇斯底里的黑色絕望。
……
姜佳寧反應過來手機震動的時候,阿綠已經連環奪命ca11了五個電話了。
她接通了電話。
阿綠:「這是在哪兒呢?」
姜佳寧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抬手抹去了車窗上的白色霧氣,外面有一片璀璨的夜景霓虹。
「我也不知道。」
阿綠:「發個定位給我。」
姜佳寧給阿綠實時共享了定位,【我在公交車上。】
阿綠髮過來幾個字:【下站下車。】
姜佳寧坐在公交車站台,等了有十幾分鐘,阿綠的車就開了過來,降下車窗,推高了鼻樑上的茶色墨鏡,嫣紅的嘴唇迸出兩個字:「上車。」
姜佳寧上了車就拿凍得冰冷的手往阿綠的脖子裡伸。
「要死了!」阿綠嗔怒的打掉她的手,調大了車內暖風的風量,順手丟給她一個暖手蛋。
姜佳寧嘻嘻笑了笑,握著暖手蛋吹熱風,溫熱舒緩了她僵硬的指關節,「阿綠姐,咱們要去哪兒?」
阿綠為了慶祝姜佳寧康復出院,以及明天的開工大吉,特別載她去了一家圈內很有名的私人會所。
姜佳寧瞧著門口停的幾輛連號車牌,她直接都不敢進了,「姐,咱換個地兒吃吧。」
「換什麼換,姐姐我好不容易有了這邊的卡,你也來開開眼界,過一過有錢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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