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醫院內一片靜寂。
就連護士站的值班護士都在打盹兒。
走廊上,只有男人皮靴落地的聲響。
他推門進入病房內,一眼就看見了病床上的女人,蒼白的手背上,血液從跑針的針管倒流,鮮紅刺目,他走過來,立即按了護士鈴。
女護士過來後,幫她固定了下跑針,重換了點滴瓶,臉上也有不好意思,畢竟剛才家屬走之前還特別給她交待了一聲。
「病人還有一瓶點滴瓶,身邊還是儘量不要離人,她還在昏睡,會移動手臂。」
姜佳寧燒的糊塗,還有囈語,護士便建議說:「你可以給她用冷水毛巾物理退燒下額頭,她也可以睡的更舒服些。」
薛凜安按著眉心,「嗯,我知道了。」
護士離開,病房內恢復了安靜。
薛凜安從衛浴間擰了一條冷水毛巾過來,濕敷在姜佳寧的額頭上。
反覆了三次,再探一探她的額頭,已經從滾燙變溫了,她也不再出冷汗。
他將毛巾放在一邊,看她口中喃喃囈語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附耳過來,靠在她的唇邊。
「什麼?」
她柔軟的唇貼著他的耳廓,帶來奇異的癢。
他聽清了她口中的話。
——「我怕。」
男人直起身來,暗沉的眸光落在女人毫無血色的小臉上。
眼角,有淚痕。
……
阮清秋第二天清早醒來,聽到伍楷的轉述,就趕忙問:「凜安怎麼了?」
伍楷:「受了點傷……」
話沒說完。
阮清秋擔心的問:「嚴重嗎?住院了麼?在哪個醫院?」
伍楷被這一連串問題問的有些發懵,「額,不嚴重……」
就是手上破了點皮,被寧姐咬的。
事實上,住院的並非是薛總啊。
阮清秋聽了伍楷的話,就稍稍放心下來。
她的臉色依舊不太好,但是昨天哭腫了的眼睛消了腫,她便拿出化妝包上了點淡妝,還塗了口紅。
她在衣櫃裡挑選了許久,選擇了一條顏色素雅的裙子,搭配上同色系的大衣和手包。
伍楷見到阮清秋的時候都有點詫異。
這……
還是昨天那個哭哭啼啼的半神經質女人麼?
阮清秋拉了一下大衣的衣袖,對伍楷說:「到前面的煲湯館停一下,我預定了一份煲湯給凜安。」
伍楷:「……好的。」
等到阮清秋取了煲湯到達醫院,她叫伍楷帶她去薛凜安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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