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便被掛斷了。
聽著這樣乾脆利落的一個字和掛斷電話,男人眼眸更顯晦暗難辨。
究竟是什麼樣的情誼和信任,就能什麼都不解釋,什麼都不問聽從的掛斷電話。
他想起來景潤那張紙上的資料。
蘇嘉樹:蘇家蘇正輝私生子,因故意傷害罪被判五年刑期,在獄中表現良好,獲得兩次減刑,於今年就九月提前刑滿釋放。
姜佳寧趁著男人失神的這幾秒空檔,就去拿車座底下的手機。
還沒觸碰到,就被男人給一把攬住,困在身下。
男人的唇廝磨著她的鬢邊,輕輕觸碰她的耳垂。
「我不要!」
也不是沒有在車裡過,可這一次姜佳寧的反應尤其激烈。
姜佳寧不斷的掙扎著,臉都漲紅了,像是一條被按在砧板上滑溜溜的魚,而薛凜安這個「殺魚人」,險些控制不住,還被「魚尾」給掃了臉。
薛凜安臉上乍現一個巴掌印。
一時間,兩人都停住了。
姜佳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巴掌揮上去的。
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她純粹是因為……時間緊。
要是車裡再來一次,就憑著薛凜安這男人的耐力,恐怕中午飯都給誤了。
反正人已經打了。
姜佳寧這次起身的時候很順暢,男人沒用力氣去桎梏她。
她直接從車座底下把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眼時間,對薛凜安道:「薛總,我中午還有點事,給您請個假。」
說完,也不等薛凜安同意,直接開車門離開。
……
即便如此,姜佳寧還是來遲了十分鐘。
蘇嘉樹在派出所門口等她。
「剛才怎麼了?」他問,「是薛凜安?」
姜佳寧撫了撫額,「別提了。」
她一路上都快懊悔死了。
衝動是魔鬼。
蘇嘉樹跟著姜佳寧往裡面走,「非他不可麼?」
姜佳寧上台階的腳步停頓了下。
「嗯,非他不可。」
姜佳寧跟在民警身後,手放在那辦公室房門門把手的時候,她的手停頓了幾秒鐘,甚至在那一秒鐘,大腦中很多伴隨疼痛的記憶,湧入腦海中。
她腦子裡嗡嗡響,眼前發黑。
身體上的痛感先於大腦的反應襲來,她嘴唇發白。
她停頓了有十幾秒都沒有動,手指死死的攥住那門把手,手指關節泛白。
身後的民警見她不動,開口提醒了一聲,「已經到了,人在裡面。」
蘇嘉樹意識到姜佳寧的異樣,雙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寧寧?姜佳寧?」
姜佳寧眼前的昏黑感散去。
「抱歉。」
不鏽鋼門把手的涼意,從手指皮膚一直滲透進血液里,她閉了閉眼睛,用力擰開了門把。
門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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