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色的衣櫃也掉漆掉得斑駁難看,櫃門下半截還有許多劃痕,像是用什麼利物劃的。
木地板上全是灰塵,從他身邊到門口,有一長串雜亂的腳印。
像是什麼荒廢房屋。
苗曉睿有點恍惚。他這是被綁架了?為什麼沒有繩子綁著他?
「別拿這個壓我!!老子受夠了!!」
「別特麼以為就你會發瘋!!有本事把我弄死!不然,我肯定先讓那姓苗的先死!!」
這誰?吼得這麼瘋。
苗曉睿扶著腦袋爬起來,準備看情況出去——
「砰」一聲木倉響。
他頓住。
「來啊,哈哈哈,秦暄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沒想讓你活著走出這裡!哈哈哈哈!」
秦暄?苗曉睿心驚肉跳,再顧不得頭疼,跌跌撞撞去開門——幸好,沒鎖。
門一開,外邊的聲音愈發清晰。
「我還有什麼不敢的?我受夠這鳥氣了,憑什麼你秦暄享受一切,我就要縮在秦家當個二世祖?要不是你,這些東西都是我的!」
苗曉睿挪出房間,也終於聽到秦暄的聲音。
「臆想症也是心理疾病,我建議你看看心理醫生。」
另一道聲音:「你才有病,你這個精神病人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苗曉睿還待再聽,走廊盡頭的陽台突然翻上兩道人影。
他:「!!」
那倆壯漢看到他似乎也愣了下,飛快過來。
扶著牆的苗曉睿想躲都來不及。
其中一個到了跟前蹲下來,壓低聲音:「我背你出去。」
苗曉睿頭疼腦脹,根本反應不及,就被推上那人後背,另一人飛快給他綁上繩子,然後倆人帶著他從陽台翻跳下去。
這般大動作,苗曉睿瞬間噁心想吐,身上一股一股地冒冷汗,沒等落地,又再次暈過去了。
醒來,身周是全白的醫院陳設。
秦暄坐在床邊,大長腿橫架著,低著頭簽文件,床頭小桌上還堆著兩摞。
苗曉睿想起暈倒前的景況,瞬間坐起來。
「……嘔。」
秦暄連忙將文件夾丟到床邊,扶住他,語帶訓斥:「著什麼急?!」
苗曉睿緩過來:「你沒受傷吧?我聽到木倉聲。」
秦暄:「沒有。」把枕頭立起來,讓他靠在枕頭上,眉峰微擰,「是不是想吐?別亂動,你有點腦震盪。」
苗曉睿看了眼正在輸液的手,還有腦袋上纏著的繃帶,後知後覺地:「誰打我的?」
秦暄:「秦皓。」頓了頓,補充,「他找的人。」
苗曉睿:「……所以,跟你吵架那個就是秦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