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比拿小刀劃我手腳！還要切斷我的手指，說我碰到他讓他噁心！我特麼當時留流了一噸血，手指差點被挑斷！你覺得這是嚇唬？我看了兩年心理醫生我才緩過來，起碼看到他的照片不會嚇尿……」
周羽芳許是憋了很久，激憤地把當時的恐怖和驚懼描述得清楚明白，還不停臭罵秦暄。
苗曉睿沉默聽完。
周羽芳終於罵爽了，長舒口氣，語氣平靜下來：「我現在才知道他是個基佬，變太的基佬。現在你跟他混在一起——嘶，所以你是個m？」
苗曉睿：「……不是。」
周羽芳不信：「呵，我就不信你倆在床上沒玩點扌困綁、滴蠟之類的小情。」
苗曉睿瞬間想到床頭那個環扣和鎖鏈，默了。
周羽芳冷笑：「呵呵。」
笑完才想起，「對了，你找我啥事來著？」
苗曉睿：「……沒事，主要想告訴你我跟秦老師領證了而已。」
問話是真的，想向緋聞女友顯擺一下，也是真的。
只是沒想到問出這麼個結果。
周羽芳：「……」
氣得撂電話。
苗曉睿略感心虛，還是退出聊天框，找到李文博的微信，撥過去。
響了很久，對面才接起來。
「睿哥……」李文博有氣無力的，「我昨晚到現在就躺下兩個小時。」
苗曉睿：「……抱歉，那你先睡——」
「說吧，有什麼事？」對面傳來細碎聲音，李文博仿佛爬起來喝水，繼續道，「你現在是我重點關注對象，你以後有什麼風吃草動最好都告訴我。」
苗曉睿：「……我想問問秦暄的情況。」
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嚴重睡眠不足的李文博也懶得管那套個人隱私論，轉手就給他發了一堆報告。
秦暄幾年前的心理評估報告、疏導報告。
發完，他道，「這份是最後一次檢查的，後面他再也不肯看醫生了。」
「還有，實不相瞞，秦暄出道拍的第一部戲，是他自己出資，為他自己量身打造的，當時他真的……乾脆就去劇里演繹變太，釋放心裡陰暗面。」
苗曉睿：「……」
李文博簡單說了兩句，掛了電話繼續去躺屍。
苗曉睿坐在客廳，開始翻看秦暄的心理報告。
報告是k國文字，他看不懂。
他拿手機裝了個翻譯軟體，開始逐句逐句翻譯查看，最後嫌棄切屏麻煩，還去秦暄那個大書房找印表機，把報告都列印出來。
反社會人格、重度偏執、重度控制欲、重度潔癖……嗯？
還沒等他翻完，秦暄回來了。
男人裹著一身涼意走進客廳，喊了聲「苗苗」。
苗曉睿放下筆，笑著迎上去，笑問：「這麼早回來？李導竟然捨得放你走？」
還不到點呢。
秦暄掃了眼茶几上的列印紙和筆，收回視線，道：「我要走，他不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