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對面嗯了聲後，他才掛上電話，小跑過去上車。
十幾分鐘的路程，因為堵車，蠕了快四十分鐘才抵達。
苗曉睿擔心秦暄等急了，三步並作兩步衝進電梯，直上頂樓。
外邊天已經黑了，這層樓卻燈火通明，行政妹妹估計下班了，不在。辦公室里好些位置也沒人，但是電腦卻開著，估計是去吃晚飯了。
有人的位置上，仿佛都還在忙碌，鍵盤聲咔咔咔的。
他唯一認識的章瑋盛也不在。
苗曉睿壓低帽檐，準備悄悄摸進秦暄辦公室。剛走幾步，一名青年看到，快步走出來，攔住他。
青年約莫二十來歲，長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戴著無框眼鏡，顯得很溫和。
他先打量苗曉睿，發現他沒戴工牌，飛快皺了下眉，笑道：「先生，這裡不接待客人的，您大概是走錯樓層了吧？您找哪位，我幫你聯繫一下具體樓層的同事。」
苗曉睿：「啊？我坐電梯上來的啊。」
青年笑容不變：「先生說笑了，三十幾樓不坐電梯怎麼上來？你這樣闖進來，會讓我們難做的。」
苗曉睿恍然。看來，只有他剛坐的電梯才需要卡。
他支起帽檐，露出精緻眉目，笑道：「抱歉，你可能誤會了，我約了秦總，我來找他的。」
青年笑容微收：「先生，如果您預約了，我們應該會收到電話。請您離開，否則我要叫保安過來了。」
苗曉睿：「……」
摸出電話，點開微信，撥出去。
對面秒接：「到哪了？」
苗曉睿看著面前皺眉的青年，無奈道：「出來接下我，我被攔住了。」
秦暄：「……」
電話掛了。
苗曉睿收起手機，朝青年禮貌道：「秦總待會過來。」
青年不悅：「你演得挺像的，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秦總過了五點不見客。」
伸手，「先生請回吧，如果要見我們秦總，可以提前跟前台預約。」
苗曉睿啼笑皆非：「不是，我騙你幹嘛？」
青年：「我非常理解，畢竟誰都想親自跟秦總——」
面前人突然雙眼發亮，看向他後邊，歡快地喊了聲「秦老師」。
他怔住，立馬回頭。
混著冷香的高大男人目不斜視地越過他，走到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面前。
「怎麼這麼慢？」聽起來像是質問，男人的聲音卻很溫和。
青年瞪大眼睛。
苗曉睿：「塞車了呀，剛好下班高峰期。」然後歪頭朝他後邊的青年揮揮手，「吶，我真的不是亂闖進來的，現在可以放心啦？」
青年迎向男人的目光，認真道：「抱歉，秦總，我以為又是偷偷進來的人。」
秦暄道：「做的不錯。」
青年神色稍松。
秦暄突然伸手，取下苗曉睿臉上的口罩，頓了頓，摸了下他臉頰：「怎麼這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