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摸了摸絲滑柔軟的被單——他肯定、確定以及必定,這種材質的被單,他從來沒有享受過,更不可能夢到如此真實的觸感。
所以,他這個夢……究竟是怎麼回事?
男人抓住他的手:「說說,報仇是怎麼回事?」
最重要的是……這個對話,也太真實了。
尤其是最近幾天,感覺尤其明顯。
陶寫禁不住懷疑,反手抓住他:「這裡……是夢嗎?真的是做夢嗎?」
「……是的。」男人諄諄善誘,「這裡是夢境,除了你我,再無旁人,你可以放心地說出來。」
陶寫奇怪的感覺更甚了。
往日的夢裡,這男人都跟吃了藍色小藥丸似的,整宿整宿地運動,倆人幾乎說不上幾句話。
但從昨晚開始,這人似乎就沒那麼癲狂。今晚更是詭異,倆人竟然只來了一回就安安靜靜的、面對面的躺著,聊天——雖然看不清臉。
可這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難不成,他的夢境升級了,從小黃文升級到感情文?
這裡是夢境,不需要偽裝。所以,他直接問出口:「這夢升級了?」同時伸手摸上對面結實的胸膛,捏一捏,再按一按。
男人由得他動作,同時靜候他回答。
「奇怪,我難道還有編劇的天賦?」陶寫卻早把他的問題拋諸腦後,反而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解,「我竟然還能在夢裡編造情節了!我肯定有編劇天賦!」收回手,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難道我要放棄我最愛的演員工作?」
迷霧中,男人的唇角勾起。
「不過,前面的劇情不太對路啊。」陶寫撓頭,「每天二話不說就開干,連調情前戲都省了,整得比在夜店叫的鴨還刺激。」
男人渾身一冷:「你找夜店鴨了?」
陶寫拍拍他搭在枕上的手臂:「我還需要叫什麼夜店鴨,你都快把我整得腎虛了。再說,你不比那些好用多了嗎?」他笑得得意。
可別說,思及男人這段時間的癲狂,他的身體食髓知味般又泛起熱意。
男人一怔,慢慢放鬆下來:「看來你對我的。。。。。。很滿意?」他的什麼,自然無需言明。
陶寫白了他一眼:「滿不滿意你不知道嗎?」
男人的心情再次恢復愉悅。他坐起身,再把陶寫也拽起,「來,我們來核一筆帳。」
「?」
「如果我沒記錯,朋友似乎提過,高級夜店最好的鴨,出場費一晚五萬,我這種怎麼著也比這些貨色高好幾個等級,一晚二十萬不為過吧?算起來我們一共度過了二十二天……唔,今晚當福利送你了。」男人一本正經,「所以,你一共欠我四百四十萬渡夜資。」
陶寫噴笑:「哈哈哈哈哈你跟鴨子比什麼呀哈哈哈!」他豪氣地一揮手,「你這麼能幹,」這個詞直接讓他笑倒在枕頭上,半晌,他緩過勁來,抖著身體道,「你豈止二十萬一晚,你特麼應該二十萬一次哈哈哈哈哈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