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黑影襲來。
陶寫手忙腳亂去推:「你——等等——還沒脫鞋——」
黑影頓了頓,站在床邊,抓住他亂晃的左腳,微微用力一掰,隨手一扔——
「咚!」
是皮鞋落在地毯上的聲音。
陶寫:……
然後是右腳。
又是一聲悶響。
腳一被鬆開,陶寫立馬手腳並用往裡爬:「你特麼是不是——」他氣急敗壞,「剛吃飯呢,牙沒刷澡沒洗的,你、你、你——」他想罵都不知道從哪裡罵起。
見他往床里躲,沈承昊反倒不急了。他站在床邊,拽開領帶隨手一扔:「你希望我們的第一次在浴室?」冷靜的聲音完全聽不出絲毫急躁,「我建議下回再玩這麼刺激的,第一回,還是在床上比較合適。」
「滾蛋!」陶寫羞憤拍床,「誰特麼要跟你玩浴室pLay?!」
庭院裡的路燈透過窗簾射進來,剛才看不見不過是不適應,幾句話功夫下來,他已經逐漸適應房間的黑暗了。模模糊糊地,他看見了床邊那傢伙的動靜。
陶寫大窘。這廝竟然就站在那兒脫衣服!!
沒錯,沈承昊就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脫衣服。脫下外套、解開襯衫、拉開皮帶……
陶寫看著他的衣服落地,又羞又窘,四處張望,瞅見房間另一頭有個門,心知應該就是配套的洗浴間,情急之下,他手忙腳亂就往床腳方向爬:「我、我先去洗個澡——啊——」
腰部一股大力勒過來,他眨眼就被沈承昊一手攬著摔進被褥里。
隨後就是炙熱的、結實的身軀——
陶寫臉都快燒起來了,手腳並用往後挪:「你、你是不是練過?」慌亂之下,他抓了個問題就開問,「你怎麼力氣這麼大?」抗就算了,單手就能將他這個一百多斤的男人攬起來?!這絕壁是練過。
「嗯。」沈承昊壓住他半身,抓住他的腕,舉過頭頂摁到枕頭上,再將他另一隻手扣過去,「我幾乎是跟著外公外婆在L國長大,從小練武。」邊淡定解釋,邊用手按住他雙腕,另一手開始解陶寫的衣扣,
陶寫整個人被禁錮在床上,仿佛待宰的羔羊——日,可不就是待宰嘛!!
他抬腳就踹:「你這是什麼狗屁姿勢?滾開!」
沈承昊膝蓋一壓,整個人擠進他雙腿間:「沒辦法,你太活潑了。」他俯下身開始輕吻陶寫的唇角。
「活潑是什麼鬼——唔——」
趁機侵入的唇舌讓他再無法說出完整的話。
半晌,沈承昊退出來,聲音低啞:「而且,我為什麼要滾開?我在合法使用我的婚姻權限,」他湊到陶寫耳邊,輕輕啃咬他那精緻的耳,呢喃道,「我在合法享用我的伴侶……」
「你……」陶寫輕喘,被啃咬的濕濡讓他的身體如過了電般酥麻,「你可以不用這麼多廢話的。」他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