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手里资金有限,二嘛,这组装车的法子虽是自个想出来的,但最后能不能装起来,顺利卖出去,他多少有些没底,弄个两辆先试试水。
两人推着板车把器材给拉到租房里,东西装进平房,收拾妥当,在屋里歇了会,两人起身出了门,把房门给锁好。
王学军道:
“要不要我晚上在这待着?这要被人偷了,都没地儿哭去。”
“不用!”
陈北道:
“这地儿偏,很少有人来,你搁这守这,反倒要遭贼惦记,放心好了,丢不了的。
明儿我把我院里的修车师傅叫过来,让他来这组装。”
“这人不会有问题吧?”
王学军道:
“你不说很老实本分一人,愿意冒这风险?”
陈北笑一声,“跟你爹性子差不多,不过啊这再老实本分的人,他也是爱钱的不是。
而且他那大儿子年底就要结婚,女方要彩礼两百,家里四个孩子,两个还在上学,媳妇身体不好,干不了活,躺床上还得吃药。
指望修车铺这点工资哪里够,我先前跟他一说,人立马就答应了,放心,出不了事。”
“那就好!”
两人关好院门,推着板车出了巷子,到了外面街口,陈北跟人交代几句,便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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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杂院时,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冬天日头短,这会才五点多,这边刚要进院门口,从前头巷子过来一人,他一眼认出是谁了,
“杨叔!”
挥手打声招呼。
杨建军也是刚下班回来,从家里到上班的车行修车铺,坐公交都要四十多分钟,不过他为了省钱,上下班都是走路,起早贪黑,早上上班都提早两个小时出。
明明在车行上班,却买不起一辆车子。
“喔,陈北啊!”
陈北几步迎上,兜里掏烟给递根上去,“杨叔,来根!”
杨建军给推了回来,
“我都抽卷烟,我抽这个糟蹋了,你自个留着。”
“就一根烟,有什么糟蹋的”,陈北给塞他手里,自己也来上一根,道:
“杨叔,我这边东西都到了,你明儿有空嘛?”
说着给人先点上,然后自己。
杨建军抽口道:
“明儿我去车行请个假就好,现在也不是很忙。
陈北,你这些器材零部件都是走的正规渠道吧?别是哪里……犯法的事咱可不能干。”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他对这小子的性子是再清楚不过,要不是家里头为大儿子的婚事,是不愿意跟人凑一块的。
“杨叔,这你放一万个心”,陈北道:
“我这刚出来,可不想再进去。”
既然把这位拉上了,也没打算隐瞒,把事儿前后一说,最后从兜里取出介绍信,递过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