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帮着咱们厂子里运输队运送物资支援乡下县城。路上遇见劫匪牺牲了。”
“没几天我娘受不了失去我爹的打击也跟着去了,我成了孤女。”
“我公公说我爹是为了救他牺牲的。让他家大儿子退学回来和我结婚。”
“结婚没多久我有了身孕,可能是那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太多,生产以后我的情绪并不稳定。”
“后来我婆婆将我们一家撵出去了。”
姚七月神色平静的诉说着那段抑郁的时光。
听的周厂长都不得不感慨一句姚七月的命运坎特。
“我婆婆这段时间替我来厂子里领取我父亲的抚恤金,可她从来没有给过我。”
“今日,我想自己来领取抚恤金,没想到不巧已经被我婆婆领出去了。”
“我想求厂长以后抚恤金由我本人领取。”
周厂长听的认真,这件事情本来很简单,他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正想着同意。
恰巧被路过的钱副厂长听见。
“周厂长,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光听她的一面之词。”
“江文涛现在还在咱们厂子里面跑长途运输。”
“咱们也不能趁着人家为咱们厂子里干活的时候,就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钱副厂长今年三十七八岁,长是矮胖,头还稀疏,看起来比周厂长还要老气。
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姚七月,心想这就是吴美月常常提起她那个不省心的儿媳妇。
现在一看……
果然是不让人省心。
“周厂长,我觉得下定论之前咱们得调查清楚。”
“我可是听说这姚七月平日里就知道打骂孩子和老公。”
“这样一个品行的人说出来的话,我觉得有待商榷。”
“周厂长你说呢?”
国有制的副食厂,年纪轻轻的钱副厂长对着厂子的位子眼馋很久了。
可惜周厂长工作能力强,钱贵想了很多办法都没什么机会把周厂长调走。
反而是他自己的作风没那么干净。
周厂长抬眼看了一眼大摇大摆坐到对面的钱贵。
“你说的对,麻烦同志你去叫一下财务的干事过来一趟。”
“因公牺牲的家属补贴本来就是家属自己领取的。”
“我让财务过来认认人,再给姚同志你批一个条子,以后除了你谁也不能来领抚恤金。”
钱贵面色不虞的看了一眼姚七月,心想这周长安真不是个东西。
这是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啊!
“周厂长你这事情是不是做的太武断了,怎么样也要听听江家那边怎么说吧!”
周厂长眼神凌厉的瞟了一眼钱贵,不怒自威的说道。
“这件事情本就应该这么做。”
“抚恤金就是应该由直系亲属来领取。”
“如果一个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领取抚恤金,这多拿出来的钱财和因为钱财产生出来的事情。
钱副厂长,你来负责吗?”
姚七月默默给周厂长点个赞,这抚恤金的事情再简单不过。
该是谁领就是谁领,想带领,以后不存在的。
姚七月对于周厂长的雷厉风行刮目相看。
钱贵被周厂子说的话噎住。
为了吴美月打点的那点钱得罪不少厂子里的工人和家属。
这明显就不划算,钱贵梗着脖子不出声。
他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