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效十分明显,纲吉的意大利语虽然不熟练,但好歹能说顺了,再加上纲吉自己都承认他如果以这个状态去继承仪式的话绝对会在没进门的时候吓得哆嗦,所以里包恩同意了纲吉以死气模式的状态下去。
根本不想去啊,他这几个守护者根本没有什么危机感,一个个乐呵呵的,尤其是以山本武与太宰治为的两个人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穿着合身的黑色西服,比平时多出了成熟稳重的气质,但是脸上那抹笑意又让他们多了几分潇洒,大哥到现在为止肯定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还以为来参加比赛前的仪式,一直在给自己鼓气,蓝波还在休息室里玩闹,云雀恭弥是他冒着生命危险“请”来的。
狱寺隼人是这几个人里最正常的一个了,还一直在用巨高的音量让其他人庄重正经一点,这里可是十代目的继承仪式。
纲吉捂脸,让他们这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国中生继承彭格列,九代目的脑袋不会是越老越糊涂了,里包恩坐上了在场身高最高的太宰治瘦弱的肩膀上,纵横全场说“阿纲,一会儿就是你要上去了,呵,你一辈子可能就只有一次了,不要紧张到颤抖,知道了么”
“不要忘记还有这么多的手下,就算真打起来冲上去第一个死的不会是你,放心吧。”
“喂喂,你这样说我更加害怕了好么我一直都是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啊。”
“好了,快吃死气丸。”里包恩催促说。
纲吉咽下两颗死气丸,进入到了死气模式,丸子太噎了,咽下去的瞬间他面无表情的皱了皱眉,转瞬之间,纲吉的气场截然相反,由温和怯弱变成了淡然无惧,金橙色的眼睛不见半分情绪的波动,脸庞的线条肉眼可见的随着表情的改变而变得坚毅利落。
看着时间要到了,纲吉冲大家点了点头,用沉稳的声音说“我先去了,你们保护好自己,不要闹了。”
云雀恭弥一看到这个状态下的纲吉嘴角上扬,“哇哦”了一声,手下的拐子十分蠢蠢欲动。
纲吉身上冷静的气场感染了整间休息室里的人,青涩热血的年轻人在休息室热闹过了,便都冷静下来了,从前经历过的一切,一句句的话语掠过耳畔,不管是炎日骤雨,雷鸣疾风还是雨雾环绕都静止了,落地了,归于天空。
意大利盛产什么他们不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个游戏他们也清楚,而知道了一切却还是同意来了是为了什么他们都有各自的答案与目的。
有些人是为了信仰,有人是为了朋友,有人是为了兴趣,有的人甚至什么都不为了,而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是邀请他们的是沢田纲吉这个人。
沢田纲吉有什么魅力太宰治想了许久都没怎么想明白,说纲吉坚强,可他大部分的时候都很怯懦,说他阳光,可有时他也会逃避,唯一算得上优点的就是身上那份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的温柔与纯净吧,不如云,雾般孤傲善变,不如岚,雨能力出众,可就是这样平凡的人却能让人移不开目光,想要去追随,不忍心拒绝。
也许就是那份没有改变的温柔与包容,让人感到了温暖吧,像是彭格列一向标榜的天空一样,居于上位的天空以广阔的胸怀包容着所有,蔚蓝的颜色让人想到了自己最美好或者最幻想的那段美好的少年时光,少年时间易碎,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褪去了表面那层蓝色,露出了最里面燃烧着的橙色火焰。
“看着还是挺傻的,未来的领傻点对于属下来说挺好的。”太宰治轻松地说。
里包恩护犊子的说“关键时刻不傻就行。”
“话说你们安排了一出戏,会不会吓坏小朋友们。”太宰治玩笑的说,目光瞥了一眼安静了不少的守护者们。
里包恩说“我可不知道。”
“好吧。”
纲吉身穿严肃庄重的黑色西服,深沉的颜色往往是少年无法驾驭的颜色,因为少年往往没有那么深沉的情绪,腼腆稚气的表情在黑西服下只会更加的青涩,但身穿在纲吉身上的衣服反而更加衬得他此时气质如凝冰,抬眸转眼间皆是无形的压力,明明只是一个十四岁少年的身体,可带给在场所有人的是一种坚定威严,尤其是那双金橙色的双眸,在九代目的眼中与挂在彭格列城堡里初代画像的眼神出奇的相似。
九代目不由得恍惚,躲在暗处并未直接参加继承仪式的沢田家光也是第一次看到纲吉这个样子,也有片刻的愣神,然后露出骄傲的神色,没有什么比自己孩子的成长更令他高兴的事情了。
桌子哒哒的响起,角落里的瓦里安“开膛王子”贝尔菲戈尔闲得无聊敲着桌子,双眼透过金色的刘海看到场上的纲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xixixixi,有意思了,这个候选人的气场很不一般,在日本十四年了么看不出来。”
斯库瓦罗沉了沉眼眸,混蛋boss不肯来参加继承仪式,他们几个就来看看热闹,经他们调查这个十代目沢田纲吉从小生活在日本没有受过黑手党教育,性格懦弱,所以九代目才特地派了阿尔克拉雷诺作为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斯库瓦罗本来没把这个事情当事,距离现在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就算是里包恩又能改变什么呢
可现在一看却完全不一样了,领气质,斯库瓦罗看到了这个。
是情报错误还是那个阿尔克巴雷诺搞的鬼短短几个月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还是沢田纲吉作为彭格列家族血脉的缘故
在场上承受所有人目光注视,承担最大压力的纲吉看似面无表情,心态稳的一批,实际上身体骗不了人,后背出了一大片的冷汗都能快把里衣打湿了,九代目看上去是一个和善的老人,在路的前方等他,身边是里世界势力较大的家族代表,纲吉轻轻一扫,目光在角落里顿了两秒,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