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真正走进纲吉身边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人实际上不少,纲吉的朋友也许比起旁人来说很少,但是他的朋友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有福同享有难不当还踩一脚的,真正的朋友在平常的时候与他人别无二致,但是如果你落难了,他一定会以自己的方式帮助你。
纲吉有着这样的朋友,正是这些朋友的陪伴他才能逐渐淡忘最难过的事情,摆脱绝望。
那件事情突然的被回想起来,时隔多年,感受,场景,人,一切都历历在目,他想起了梦境中遇见的神秘少年,正是同眼前人一样拥有着异色双眸,少年已经长大成为了强大的人。
原来是他啊,纲吉也为这段不可思议的缘分惊讶,数年前他们在梦中相遇,如今他们仍在梦中相逢,本以为已经斩断了的缘分在冥冥之中又被接上。
“我记起来了,那时候是你安慰了我。”纲吉露出了感谢的笑容,恍如冬日里的大棉被一样,既软绵绵又温暖,让人提不起半分警戒,让疲劳的灵魂心甘情愿的休息,棕色的头是暖的,眼眸一样也是暖的,深处的光不管过了多久都没有泯灭。
“谢谢你。”
六道骸劳累了好久,他摧毁了做人体实验的家族,带着两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四处逃窜,不断地冒险,向黑手党复仇,最后毁灭了一个家族,可他们也被关押在了防守最严密的监狱里,许多年了,他成功越狱,千里迢迢的拖着疲劳至极的身体来到日本,至今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复仇者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存在,一丝的松懈露出来的行踪就可能被他们追踪到,一路上他不敢放松,不敢轻易入眠。
也许是在自己幻境里,也许是此时环境太过温暖,也许还是因为这个人看上去就像个绵羊一样没有威胁,他累了,想要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怎么可以
六道骸坐到了纲吉身边,以极近的距离打量着纲吉,勾起嘴唇似笑非笑的说“你可算记起我了,怎么,是身边人太多所以将我遗忘了么”
纲吉身后是一棵树,他退无可退,被迫的抬起头尴尬的望着六道骸,目光左右闪躲“那个,太近了。”
“很近了,我不觉得啊。”六道骸觉得好笑,这种话是万人迷说出来的话么,“明明拥有着那么多喜欢的你在不适应么”
纲吉头偏了偏“我不是万人迷,任何意义是都不是,靠异能获得的喜欢是虚假的,在很久以前我就能控制自己的异能不会影响到别人了,现在的友情是我自己而得来的,而且他们也不会这样对我,你的距离太近了,可以,后退一下么“
语气有些强硬,但是尾音却是软绵绵的,脸色的神色也是害怕至极的,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其实六道骸对他的记忆消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点抽象的印象。
“可以啊。“六道骸这样说着果然后退了一手臂的距离,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从头到眼睛到鼻子,被他观察的纲吉感觉十分不好,没人喜欢被这样扫描式的打量,被看的不好意思的纲吉崛起了,猛地起身”既然,既然你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
六道骸托着下巴扬了扬“好啊,你回去吧。“
纲吉话是这样说出来了,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去,这里是梦境,所以他在脑袋里告诉了半天自己要回去,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纲吉对六道骸说“这里是你的梦境,你可以让我回去么拜托了。“
“坐。“六道骸悠闲地指了指旁边”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可你还没有我你的名字,这太不公平了,不如你先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再说吧。“
纲吉犹豫说“我叫,沢田纲吉。“
纲吉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一只凤梨精缠了他一个夜晚,最后以一池妖艳到怪异的莲花怼到他的眼前结束。
那个叫做骸的男子的审美比莲花还要怪,他居然说莲花是他的临别赠礼,让他好好欣赏他的杰作,在此之前还给他看了好多类似的东西,如果说地狱如此也不过如此。
“一个梦竟然如此糟糕。“意外的是他的精神竟然不错,身上的伤几乎已经恢复了,纲吉诧异的解开自己手上的绷带,现上面昨天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结疤了,一些细小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了。
“我的恢复力已经厉害到现在这样了么“他惊叹着,想要解开自己身上的绑带。
绷带缠的有些紧,也有些混乱。
于是在狱寺隼人拎着早餐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被雪白的绷带缠的不能动成蛹的纲吉团子。
不知道怎么弄得,嘴里还被绷带紧紧的勒住,出呜呜的声音。
“狱寺,呜呜,帮我,解开。“
“十代目,我来了。“狱寺飞奔而去,粗暴的扯了一下,连在一起的绷带在外力的干涉下变得更紧了,轻易的在纲吉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呜呜,救命啊。“纲吉痛苦的求救,求救于狱寺也许是个错误的选择。
终于察觉到弄疼十代目,狱寺隼人的动作变得十分轻柔,同时也很细心的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