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转过来：“做什么？”
我暗示道：“我以前学过理哦。”
“我知道。”伏黑惠似乎摸不清楚我要说什么。
我顿了顿，再次暗示道：“对男性剪造诣很深。”
“你剪如果真的厉害，早就去理店应聘了吧。”伏黑惠日常拆我台，“而不是去传单。”
我一哽。
无法反驳！
……等等。
我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传单了……？”
这回换伏黑惠一哽，他对上我怀疑的视线眼睛一眨，继而外表看似平静的转移目光。
“猜的。”
“哈——？你……”我正要作，伏黑惠抢走我的话，快说：“而且，你是想帮我剪头吧。”
我瞬间跟着他说的话走了，愣愣：“确实……”
伏黑惠松口气，抬眼：“剪一点点的话，可以。”
“……！”
*
我把伏黑惠推到椅子边，将椅子对准洗漱间简陋的化妆镜，伏黑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背后拿剪刀的我，重复道：“只剪一点，清绘。”
我：“好的，伏黑。” 伏黑惠安静下来，他看一眼镜子角落贴着的月野兔贴纸，摸摸后颈，感觉他烦躁得想要揍我的样子。
但伏黑惠只是坐下。
因为凳子过于矮，他甚至看不见镜子了，眼帘垂下，长长的睫毛完全显露。
但我没看，兴奋地在伏黑后脑勺比划了一下。
嗯……这种型的话……
先，绝对不能把伏黑头的尖尖直接剪掉，会成为圆柱也说不定。
或者散开成为刷子头。
必须得顺着每一个尖尖的朝向剪……
我微微低下身，伏黑坐的凳子太矮了，以至于他坐下，头只能达到我的肚子。
剪刀咔嚓的声音响起。
我仔仔细细地剪，剪下的黑落下，落进伏黑的后领……
我一顿：“……”忘记遮住他脖子了。
我纠结，伏黑惠却根本没动，仿佛碎落进衣服里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迟疑地再次动剪刀，更多的黑滑进他白色体恤的衣领。
伏黑惠还是没有反应。
我悄悄把他背后的衣服往外扯一点，豁开的下摆形成出口，积累的黑色碎立刻滑出来落到地上。
我把伏黑惠后面的头剪完，全程遵守剪一部分，扯一下衣服的程序。
要剪前面的了。我腿下意识往前一步，一只温热的手掌立刻按住我的小腿。
我：“？”
我：“考验我么，不能动来剪什么的。”
“想多了。”伏黑惠开口，我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听起来他嗓子有点干。
伏黑惠似乎在组织语言，半晌才说：“清绘你没现你大腿一直贴在我手臂上么？”
我沉默一瞬，立即说道：“tony老师眼里只有头！”
是真的，我都全神贯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