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榕也跟着沉默下来,手里攥着纸“其实我听过一些说法。”
“什么”
“当时外面有传闻说他不是安远成的种,是琚琴跟别人生的。”
任延怔住,连向来都自然抿着的薄唇也微启“什么”他简直不敢置信。
安问是琚琴的私生子这什么扯jb淡的天方夜谭安问在五岁出走之前,一直是锦衣玉食地长大,虽然父母婚姻不睦,但并没有哪一方冷落他,到五岁忽然爆出是别人的孩子不会去做亲子鉴定吗
“还是你们五六岁时候的风言风语了,后来问问就走了。”崔榕忆了会儿,也自责“当时你一直缠着我,不是我不关心,也不是我不找,这种家务事,就算关系再好,让我们怎么开口而且安远成对外的说法,一直都是被琚琴带去国外了。”
“你没告诉我他是离婚后被判给了琚阿姨。”
崔榕抬了抬唇角“谁知道呢。”
“但是问问确实是安远成的亲生子。”
“当然,否则,安远成怎么会把他找回来养真也没那么好修养,能对自己妈妈同母异父的私生子笑脸相迎。”
“你喜不喜欢安问”任延平淡地问,目光锁着崔榕。
“喜欢啊。”崔榕讶异地坐直了些“不然我让他住我们家里来干什么我有你一个还不嫌麻烦啊”
“你觉得我对他够好么。”
崔榕愣了一下,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我怎么知道你觉得能更好就更好呗,学校里多照顾,别让人欺负。”
任延“那就更好一点。”
他意味深长话里有话云遮雾绕,崔榕都被他聊糊涂了“干嘛,你是不是欺负他了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呢任延告诉你啊”
任延站起身,挺玩世不恭地回“没欺负,就是带坏了。”
崔榕“”
哈哈还真是毫不意外呢翻了个白眼。
“你刚刚说的事安问自己不知道吧”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还提啊”崔榕警告他“你也不许提”
任延“嗯”了一声,想了想“以后也别聊了。”
崔榕喝完了酒终于犯困,任延帮她将行李箱拎到一楼放好,她就熄了灯。明天还要赶一早的飞机,她戴上眼罩,入睡前习惯性地做复盘和思考。任延难得的有耐心跟安问相处,竟然能跟他过了这么多天的二人世界,还还一副意犹未尽没过够的模样崔榕睡不着了。
她辗转反侧到一点,鬼使神差凝神听着二楼的动静,心口怦怦直跳,总觉得会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整个房子静得连鬼飘过都能听见,崔榕强行提神到一点半,终于熬不住也放下心来,睡了过去。
她哪里知道,她是疑神疑鬼的侦探,但任延是耐心十足的猎手,他甚至在书桌前又刷了一套化学专项卷,等到两点时,才放下笔。
目光中不见困意,面容也不见疲惫,走过长长的走廊时,他坦然得不行,完全没有什么心虚或不可见人的自觉。
去找自己喜欢的人睡觉,有什么好丢脸的
何况他的心上人这么乖,真的没有反锁,甚至没有关门,只虚掩着。
门扉无声推开,安问侧身睡着,微躬的背对着门,呼吸绵长。任延不轻不重地合上门,单膝跪上床,俯身在安问耳边亲了亲“睡了”
安问困着,翻了个身,双手圈住任延脖子,往他怀里钻。任延抬起唇,眼底无声的都是笑意。
他躺上床,将安问搂进怀里,腿锁着腿手叠着手地抱着睡了一夜。
崔榕凌晨五点起床,一身精致职业套装,跟晚上一心找酒喝的女人截然不同。但是心里装着事,想了想,把又贵又薄的羊皮底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蹑手蹑脚地下到二楼,绕过客厅,走向任延的房间。
临出差了看一眼儿子不犯法吧就看一眼。
门拧开,崔榕傻了,床上没人。
心跳得崔榕要晕了,低血糖,这一定是低血糖,她不可能这么心慌气短
那她宝贝儿子在哪里她宝贝儿子在另一个房间另一张床上,宝贝着另一个宝贝。,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