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嗯嗯嗯嗯。”
安问眉皱得很深“再说了明知道我喝醉了,还跟我接吻,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占我
便宜你不应该推开我吗”
任延垂眸欣赏他不认账的模样“为什么要推开你那种样子,我不满足你显得我很残忍。”
安问唇张得更大,眼睛瞪得更圆。hatthefk哪种样子他哪种样子
任延按下他手“朋友,别聊了,要迟到了。”
安问被他推着出门,一边蹭着脚步,一边怀疑人生回头看他。朋友追他的时候一口一个宝贝,现在倒成正儿八经的“朋友”了。
任延仍然开了崔榕的轿跑,麦当劳线上先预订好了,他让安问下车去拿,扶着方向盘懒洋洋地说“一人一次,公平点。”
安问“”
算他还有当朋友的良心,把豆浆留给了安问喝。安问抿上杯口,刚出小区门口,任延一脚刹车,滚烫的液体冲进舌尖,安问“”
哈着嘴,晾着水红的舌尖,表情上写满愤怒“你干什么”
任延认错“被那辆车别了,对不起。”
别了他们的丰田轿车扬长而去。
校服衣襟也被打湿了些,安问抽了两张纸巾擦着,冷不丁被任延轻掐着下巴抬起脸。
“被烫到了”他让安问把舌尖给他看。
在他眼睫轻垂的视线下,安问不自觉地听他的话。唇微张,舌尖吐出一点,莫名地浑身泛起紧张。任延更近地将脸凑近,似要吻住他的唇,亲自为他疏解疼痛。
眼睛都闭上了,但最终却只等到任延的一声轻笑“还行,不是很厉害,慢点喝。”
安问“”
车子重新启动,平稳驶出小区。
“你白天跟晚上还是挺有区别的。”任延单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支在窗沿,“刚刚差点就亲你了。”
安问“”
什么意思啊
“如果是晚上的你,我就亲了。”任延淡淡地说,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
安问捏紧了汉堡,反复深呼吸,校服衬衫下的心口起伏不定。气死了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质问,奈何却出不了声。好不容易忍到了学校,还没等任延停稳车,安问就按开了安全带,车身甫一停稳,他推开门
砰
一声巨响,四周脚步都凝滞。
安问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延书包里还装着感冒药,想了想,给卓望道打电话。卓望道刚巧到校门口,张望了一会儿“问问呢不是跟你一块儿来的吗”
“有事先走了。”
“啊他舍得啊”
任延不冷不淡地瞥他一眼“这几天少在他面前开我玩笑。”
“干嘛”
任延没搭理他,径自从书包里翻出几盒药,把拆过锡箔的几板抽了出来,只让卓望道拿全新的“帮我带给安问,下了早自习再给,就说你刚刚看出他生病,特意让阿姨给你送过来的。”
卓望道“我有这么善良吗好吧我有,我就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善良小王子。”
任延“别逼我吐。”
卓望道把药塞进书包里,两人结伴往教学楼走去,卓望道问“你生日快到了,想好怎么办了吗还是又不办”
“不办。”
“万一这回叔叔阿姨碰巧记得呢”
“碰巧”两个字就够讽刺的了,任延勾了勾唇“放心,他们没这个闲心。”
“那我不操心礼物了啊。”
任延总不过生日,也烦收礼物,因为收了就要回礼。送礼物不是
件简单的事,投其所好的前提就是得先了解对方,喜欢什么、缺什么、想要什么,越走心就越是费劲,何况年年都得来这么一次任延独来独往惯了,面冷心更冷,不喜欢被一个破生日束缚,因此既不过,也不请客,也不允许别人为他组局,更谢绝收礼物。
他们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几个,只在逢五逢十的大生日时才互送礼物。
任延“嗯”一声,卓望道想起问“哎那你上次到底给安问准备什么礼物了”
任延“”
这不能说,说了友情就得当场破裂,这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会就兜了下风吃了顿饭吧。”卓望道幸灾乐祸。
任延糊弄“总之没送什么。”
卓望道进了教室,不愧是卷王班,目之所至就没人在干闲事的,都在低头奋笔疾书,只有安问对着卷子半天没动一笔,一看就是在思想开小差。
卓望道演技周到“问问,你脸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