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神想这些,安问便怔怔的起呆,瞬间觉得电影不恐怖了。
他要酸死了。
他戳戳任延支着的长腿,想立刻把他揪起来问一问。但任延没反应,扭头一看,呼吸绵长,竟然枕在他肩上睡着了。
黑色的额垂落眉间,睡着的任延敛去了那些高傲的锐气和烦躁的不驯,看上去前所未有的乖。
眉心不平,安问伸出手去,轻轻地帮他抚开。
任延的好看是一
件不需要用力观察就能现的事,开学日当天,现“卓逸群”就是任延的那一刻,除了被戏弄的愤怒,心里有没有一丁点的高兴为他心目中的任延竟然真的长了这样一张脸。
心跳的加骗不了人,安问比谁都心知肚明。
如果任延现在是他男朋友的话偷亲一下应该不犯法吧。
但是为什么要偷亲他他又不喜欢任延,他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光明正大的任延的好朋友,绝没有非分之想。即使觉得他如此桀骜冷峻百看不厌,那也纯粹是从审美角度欣赏,绝不存在任何绮念。
那不亲吗
又很吃亏。体验是两个人的事情,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如果什么都只让任延体验,他岂不是成了游戏里的nc
恐怖电影的音效轰隆隆,男主角从小镇废弃木偶戏剧院中死里逃生,一路惊魂又是闪电又是鬼又是雷,但都赶不上安问心里天人交战的激烈。
没关系的任延睡着了,亲一下,既切身地体验实践了跟他谈恋爱的感觉,又不会被他现,所以亲了实际上约等于没亲,不会改变现状
安问闭了下眼睛,心提到了嗓子,歪过脸,慢慢地垂下。喝了半罐白桃鸡尾酒后的呼吸清甜,轻轻地、克制地拂在任延口鼻间。
喉咙口涌上一阵痒,任延蓦然醒了,偏过脸剧烈咳嗽了起来。
安问“”
任延咳嗽完,人也清醒过来,喝了两口水压了压,头昏脑胀中仍记得道歉“对不起我”话止住,他一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安问的脸色很不爽。
心里的内疚更深,更交织着后悔。搞什么难得有机会亲密,到头来他竟然自顾自睡觉别说体验式情侣了,就算是真情侣,这波恐怕也是负分。
“真这么生气啊”任延试探着,病中的嗓音微哑,喉结滚了滚,心里已经在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哄。
安问把他脸按回自己肩膀上“睡觉。”
酒是太好用的魔法,他又能出声音了,两个字冷冷的,含着命令。
任延深刻检讨“不敢,不睡了。”
安问按着他脸,喝醉了的话语有种不管不顾的任性憨态“睡,快点睡,立刻。”
任延“”
轻咳一声,“我错了,真的不睡了快看,后面有反转。”
安问蹙起眉,求他“你睡一下,让你睡为什么不睡刚刚不是自己睡着了吗继续睡。”
任延反复深呼吸,拿他没辙。哪一句都像是死亡反话,怎么办,体验期就这么难哄么
见他迟迟不睡,安问心口似蚂蚁挠,抿撅着唇,气鼓鼓冷冰冰地瞪着他,声音却小了下去“我想看你睡。”
“好好好睡睡睡。”任延终于举双手投降,“我睡,我睡,你别生气。”
重新枕着安问的肩膀睡,眼睛阖起,呼吸放缓。
安问心里倒数,等着他睡着,似乎有强迫症逼着他,他不做完那件事,就会坐立不安。忍不住催促问“睡着了吗”
任延“睡着了。”
圈着人的两手更用力,像抱娃娃。
拜托,根本没睡意。而且不敢睡。
安问又等了会儿,眼睛盯着电影,转移注意力。小镇的陈年往事被翻开,惊悚加倍,他喝了酒仍很聪明,推导出真相,原来那些人是因为见到鬼尖叫出声了才死的。难怪任延说他不必怕,因为他是哑巴,出不了声,鬼就拿他没办法。
心里安定下来,他更全身心去猜测任延睡了
没。
睡了吧睡了吧睡了吧,呼吸都好稳了,睫毛也不颤了,眼皮也没有动,睡了吧睡了吧,肯定睡着了吧。
安问咬了下唇,低下头去,屏住呼吸,在疯狂紊乱的心悸中,他终于在任延唇上轻轻碰了碰、压了压。
心口轻轻地提起,像被一万只蚂蚁抬着,抬进一个雨天。
任延的唇好软,好烫,跟他个性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他偷亲任延了
这样的事也是只有情侣才能做,过了这一天,身为朋友的他们就不能做了。今后任延再睡着,偷亲他的就会是别人。
安问心里又酸了一下,闭上眼睛,更深地贴上他嘴唇,伸出舌尖,描摹着任延的唇形,吮着他的下唇。
他不会。孩子气的吻法,如同过家家。
任延要不要醒呢安问不知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