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眼神都惊恐起来,漆黑的瞳仁瞪得很大,唇紧紧抿着,一脸“被看穿了”的惊悚。
卓望道“看在脸的份上,这种事情生在你们之间就很合理了。”
安问“”
卓望道一脸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么一想好刺激啊,我脑子里有剧情了。”
安问抄起试卷在他脑袋上揍了一下。
卓望道搓搓脸“对不起,片看多了。”
安问「什么片啊」
卓望道“我给你的珍藏你都没看吗这个很经典的剧情啊,比如骨科,比如同学队友,比如es片,好奇怪,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没什么好奇怪的,是好朋友不是吗喜欢你才会这样做,呀咩爹,代胶布,真的没关系吗,”当然,每天都可以做哦。”
安问“”
拜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变态好不好
安问很生气,噼里啪啦澄清道「没有这么龌龊下流。」
“我觉得这个事情主要还是要看你那个同学的态度。”卓望道推了推眼镜“毕竟他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安问缓了缓情绪,试探地问「也有这样的朋友的吧。」
卓望道“啊对对对。”
安问撞了下他的胳膊,让他认真点。卓望道一个母胎单身还能怎么认真所有的两性知识都是靠看片获得的,整天嚷嚷妹子,实际上一遇到妹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脸比猴子屁股还红,指望他能提出一个健康、良好、理性的两性关系建议,基本等于请教老母猪怎么上树。
安问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朋友」二字,给卓望道看朋友的定义。
「指志同道合、情意相投、交情深厚的人。」
安问「字典里也没说朋友间不能亲亲抱抱。」
卓望道冷然“对,也没说不能睡觉。”
安问咬了下唇,「我同学说他也喜欢他朋友碰他。」
卓望道“
你这个碰字就很灵魂。”
安问「你到底是来吐槽还是想办法的」
卓望道拿笔尖点点本子,崩溃道“我是来做数学作业的”
安问偃旗息鼓,放下手机,重新投入到神圣的数学殿堂中。虽然被任延弄得心烦意乱,但数学确实有令他专注的魔力,很快便回到了全神贯注的状态,反而是卓望道写写划划,最后干脆把笔一扔“不行我受不了,你快点把这个八卦讲完。”
安问“”
卓望道“求你”
安问成全他「事情就是这样,我朋友还没有决定好。」
卓望道“hoy竟然还需要决定的吗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安问「什么啊」
卓望道“他喜欢你朋友,你朋友喜欢他,谈恋爱入洞房”
脸上微妙地泛红,安问把手机推过去「你不要胡说。」
卓望道全副身心都在八卦上,根本没心思对安问察言观色,笃定地说“就赌吧,他绝对有一天会爬他朋友床上让他干。”
安问扔下手机,泄气烦躁地长舒一口气。柔软的额被轻轻吹拂起,他孩子气地两手托住下巴。
卓望道一语道破“你看你都不反驳。”
安问不是不反驳,只是觉得打字聊天太累了,不想再跟他来来回回掰扯了。他被任延惯坏,只想跟他一个人说话,再由他不厌其烦地翻译转达给全世界。
卓望道还在碎碎念“如果你那个朋友的朋友有延儿那么帅,那也不是不可以,换我我也可以。”
安问一口气岔到,手抵着唇咳嗽起来,脸上丝丝麻麻的泛着刺和痒,「你怎么这么没原则啊。」
卓望道也觉得有点羞耻,面子上挂不住,采取经典的转移视线战术,“你有原则,你可以吗要是任延想跟你当这种奇怪朋友。”
安问被他问愣,别别扭扭地回「可以,但不太想。」
卓望道心里总感觉到一股飘渺不定的诡异感,他们两个直男在这里讨论愿不愿意跟另一个铁直男小生关系,总有种变态的觊觎感,要让任延知道了能削死他俩。但话都聊到这儿了,赶鸭子上架破罐子破摔了属于是“为什么不太想”
他问完,愣愣地看着安问,安问实在好看,令卓望道觉得,一切诡异的故事或情感在他这张脸上生,都会变得合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