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欧式水晶吊灯下，叶家家主，被誉为最年轻的商业女帝、浮云市的幕后掌控者、千金大小姐们的梦中情人的叶凝柔正当众将牛奶泼在白小眠身上。
叶凝柔一对威严的凤眸内充斥着厌恶，蛾眉微蹙。
白小眠没有在意刚刚晾干又湿透的女仆短裙，也没有理会豆大奶滴从自己大腿上滑落。只是低头轻声道歉：“对不起，叶总。”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叶凝柔的生日。她邀请了全华国有名的上层人士来聚会。
这之中有掌握经济命脉的商业大鳄，有只手遮天的高位官员，还有许多各行各业的精英。
夜色弥漫，落地玻璃窗倒映出这些精英们议论的嘴脸。
“只是因为没有将牛奶热好就被当众泼水，叶总对待仆人有些过于严格了。”
“听说这白小眠是叶总的专属仆人，两人更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
“教训得好，仆人就要有仆人的样子。”
听着周围议论，白小眠将头埋得更低，她的鼻尖几乎要贴到两团傲人雪峰里，空气里隐约有淡淡奶香。
周围女仆没有人敢上前，甚至都在低声嘲笑。
“看她那个蠢样子，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还出错。”
“要是我早就找个偏僻地方吊死咯～”
这些女仆每日都在费尽心思讨叶凝柔欢心，可无论怎么拍马屁换来的不过叶凝柔的点头。
凭什么白小眠这小浪蹄子可以每天这么近距离服侍叶凝柔？
凭什么白小眠她可以每天为叶凝柔暖床、念睡前故事、穿比基尼按摩？
凭什么白小眠她可以当我们这些女仆的头头？
难道就因为她大？她美？她腿长吗？
没道理的。
对于白小眠积怨已久的女仆们恨不得白小眠更惨些。
叶凝柔抬起玉手，修长食指冲空中轻点道：“继续奏乐，继续舞。”
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交响乐团开始演奏起来，小提琴的悠扬，小号的婉转，长笛短笛的交错，还有钢琴的伴奏。
一个字——上流！
宾客们开始攀谈起来，女仆们开始忙碌起来。
“你，过来帮我切牛排。”叶凝柔随手指向角落里待机的一位女仆，这位短女仆一副受宠若惊模样，小跑过来红着脸开始为叶凝柔服务。
以往这种活都是白小眠做的。
“主人，请。”短女仆举起切好的牛排，叶凝柔樱唇微张，当着白小眠的面将牛排吃下。
白小眠依然保持低头模样，天生的白垂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牛奶从白上滴落地面后出的带有一丝尴尬的回响。
“还不快消失，丢人现眼的玩意。”叶凝柔心里没由得来气，语气冷漠道。尽管面前这人陪伴了她二十多年，在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伴她，在辉煌的时候也没有索要任何报酬，尽心尽力当一位好女仆。
“是。”白小眠低头将玻璃杯碎片拾起，中途手指不小心被碎片划伤，血珠露出。
“啧，废物。”叶凝柔见状又骂了一句。
终于收拾好碎片，白小眠用绢布将玻璃碎片包好捧在怀里，低着头脚步沉重朝外走去。
在经过一个女仆身边时，她隐晦伸出脚来。
白小眠脚踝被绊，整个人摔倒在地，玻璃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幸好胸前有两团美好的缓冲带，否则她肯定会咬到舌头。
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白小眠狼狈地收拾起散落四周的玻璃碎片。
她没有拿扫把，不用想那些女仆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刁难自己，哪怕自己明面上头衔比她们高。
叶凝柔坐在主座上，眼底的烦躁更甚。
玻璃碎片太过于分散，有的在桌子底下，有的在客人脚边，还有的在女仆脚边。
白小眠必须蹲下来捡碎片，桌子下的还好说，一到客人身边就能感受到自己头顶有一道不屑的视线传来。
一道。
三道。
数道。
视线好似淬过的刀刃要将白小眠给洞穿。
大约两分钟，白小眠才把客人脚边的碎片捡完，之后又要去捡这些女仆脚边的碎片，先前绊倒她的女仆更是用眼神示意，每当白小眠手要碰到玻璃碎片时，她们就会“不经意”踢走。
如此往复，白小眠额头很快积累出细汗，胸口的宏伟有节奏地起伏。
又过了几分钟，白小眠终于把女仆脚边的玻璃碎片捡完，最后还有一片在……叶凝柔脚边。
白小眠来到叶凝柔身边，蹲下后就要去捡碎片。
这时她听脑袋上空叶凝柔传来一声叹息：“唉，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