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宾毫不客气的道:“恩!像你是不好,会在孤老中郁郁而终。”
“俗不可耐!似乎没有了女人,男人就一定很凄惨!你师母走了快二十年了。我不觉得我过的不好,我有这满屋子书,有手中的笔,推开门就是花草树木。走出去可以悠然漫步,放眼江山。停下来,可以汲泉泡茶,坐而论道。”
林宾依然不客气道:“但这掩饰不了你出入形单影只。仅仅寄情于山水,陶醉在闲情逸致。也暴露了你生活的单调片面,你的人生是有缺陷的。”
老师生气的扔下笔,“林宾,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纠缠在个问题打击我。有点新意好不好!”
林宾淡淡道:“我只是觉得您年纪大了,您需要个人照顾。”
骆瀚清毫无表情的道:“你是徒劳的,本性难移。你觉得我这常人眼里的古怪老头是可以融洽相处的吗?”
“您是经济学者,您的研究目标就是如何让每个人创造的价值在社会里合理转换。所以,您只需要将你的研究成果移植道生活当中就可以。”
“学术研究是枯燥的,我缺乏活色生香的生活体验,移植就是陌生的投资,这是投资大忌讳,是错误的投资理念。”
“请不要混淆试听,感情或者婚姻不可以是资本博弈。”
“我觉得你的命题不成立,感情或者婚姻怎么不可以是资本博弈?你的初恋不就是资本角逐产物么?”
“请注意!我说的是感情或者婚姻不可以是资本博弈,不是说不可能是资本博弈。我不否认资本在爱情婚姻中的作用越来越重,甚至可以直接决定爱情婚姻,但我坚守我的观点,掺杂了资本的爱情婚姻,不是纯粹的爱情婚姻。”
“我看你是肥皂剧看多了。”
林宾扑哧一笑,“看来老师的夜间生活不仅仅是看书睡觉了,可喜可贺!”
骆瀚清一笑,“退休了,偶尔也俗一下。好了,你那些师兄们还在外面等着呢!出去吧!老头子一辈子羞涩,没谈过恋爱,跟你谈这,自然不是我的长项。”
林宾走在最后,轻轻的把那个玉镇尺放在书桌上。
卫薇对谢湘说:“你说他们像是师生吗?”
谢湘回过神来:“名义上肯定是,只不过没见过这样的组合。”
“老头古怪。”
“还可爱!”
二人跟在后面小声的讨论着。
赌局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武国星面前又堆了起来。正笑嘻嘻的着牌,“白胖子,我说过了吧!我就是你的克星。”
“别得意太早了,一把牌让你输光。”白胖子没好气道。
“我面前可有六千多了,你别一着急,跟上次一样,一万给我赌了哦!”
“惹急了我,我什么干不出来,不就是钱嘛!有的是!”
“呵呵!别上火,赌博如绣花。慢慢来!”
完牌。胖子直接扔上一百,“黑一百。”
“跟你。”
“好,有本事你跟到底。”
其他几家看了看牌。都扔了。场上就剩下白胖子跟武国星两人了。
黑了七八手后,武国星抓牌。胖子阴阳怪气道:“就这点胆量啊!不敢跟了。”
武国星也不上当,“呵呵!别激我,有牌一样上死你。”说罢看了看牌,前两张就是两个三。也没看第三张,“看两百。”
“我就不信你有牌,再黑一百。”
“怕林宾炸底啊!再跟二百。”
“我看你也像是炸底,再黑一百。”
“我跟你到底,我炸底。再跟二百。”
“不是炸底是吧!黑二百!”
“看四百,不开。”
“再黑二百。”
“再跟四百。”
白胖子有点撑不住了,也拿起牌看起来。
武国星嘲讽道:“有本事你继续黑啊!”
白胖子紧张的看完三张牌,“跟你四百。”
“跟你四百!”
“再跟四百!”
武国星掐不住了,手里攥紧了牌,如果最后一张不是三的话,就一对三就得开牌了。深吸一口气,仔细的捻着最后一张牌,终于看清楚了。是张三。三条三。死了也要上。
武国星不客气了,“上你一千。”
“跟你一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