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验证柳青渝的想法,屋内传来炎冽的声音:“爱妃怎么还不进来,要孤亲自去请吗?”
身后的屋子顷刻就成了刀山火海,柳青渝腿软的站不住,扶着柱子。
腰间一紧,一只有力的臂膀圈住自己,耳边是让柳青渝不寒而栗的声音,“孤还想着找到爱妃就将爱妃的腿打断,还没有动手,爱妃怎么就站不住了。”
柳青渝哆嗦道:“陛···陛下。”
炎冽手指挑起柳青渝额边的一缕丝,“爱妃真是胆大的很,都要孤亲自请进屋。”
被挑起的不是丝,更像是自己的小命,柳青渝更哆嗦了,“臣妾只是突然听到陛下的声音,一时激动而已。”
“哦?难道不是害怕。”
“怎么会,陛下是臣妾最崇拜的人,见到陛下臣妾怎么会害怕呢。”柳青渝说着最违心的话。
“是吗?”
在炎冽说其他话之前,柳青渝抢先道:“陛下怎么来了,臣妾还想着能尽快赶回雍京,然后找人来迎接陛下回去。”
这话是在对她偷偷逃跑的事做解释,虽然听起来牵强的很。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炎冽将手臂收紧,“那爱妃怎么往北边走,还住在这青楼里多日?”
连她住在这几天都知道,看来这炎冽是有备而来,或许自己在从上元镇客栈逃走那一刻,一切行动就都在他的掌握中。
一想到这种可能,柳青渝不寒而栗。
双手握着炎冽放在自己腰侧的手,将力道稍稍卸掉些,不然她怕自己腰要断了。
“我这是怕遇到刺客,所以才绕远,刺客肯定想不到臣妾会从北边回雍京。”
“至于住在这青楼,也是为了躲避刺客,且臣妾回去总要有些盘缠,便在这给人写故事赚些盘缠。”
柳青渝哭惨,“臣妾这几日一直都在屋内写故事,都不敢有片刻休息,手都写酸了,为的就是想早些赚够盘缠动身回雍京。”
炎冽揽着柳青渝往屋内走,“爱妃真是用心良苦,那看来是孤想错爱妃了。”
柳青渝连连点头,“陛下知道就好。”
“既然孤来了,那爱妃就不用再如此辛苦,明日就随孤回去。”
被揽着坐下后,腰间的手一松,柳青渝立刻坐的远了些。
面对炎冽看过来的眼神,柳青渝赶紧道:“臣妾穿这衣服不敢靠陛下太近,怕弄脏陛下的衣服。”
炎冽看一眼柳青渝身上还是那身暗色的衣裙,脸上神情换成嫌弃,“你这衣服多久没有换过了,都有味了。”
哪里有味?她这衣服昨日洗过,今日才换上的好吧,不过既然炎冽这样说,柳青渝干脆离炎冽更远一些。
“臣妾只想尽快凑够盘缠回雍京,也没有心思置办衣裳,这件衣裙也确实好几天没换了,陛下还是离臣妾远些,免得熏到陛下。”
谁知炎冽走至床榻前躺下,吩咐道:“那你去找小盛子让他送套新的衣裙,孤休息好起来要看到你把自己拾掇干净。”
柳青渝对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炎冽龇牙咧嘴了一会儿,才出了屋子去找小盛子。
不就是拾掇干净,只要不再拿她逃跑说事,这些都不是事。
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柳青渝回到屋子,现炎冽还在睡,方才听小盛子说他这几日都是在赶路,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这一时半会怕是不会轻易醒,柳青渝便坐在桌案前,继续将要完成的故事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