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个小姑娘指责,要放在平时,裴金玉还能一笑了之,可她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林焕一口一个的皇伯伯,正是她想要彻底忘掉而又始终不能的人。
她突兀地一笑道“你说我是长公主,那你又是什么”
林焕身后的大宫女莫欣喝了一声“大胆,此乃宜阳公主。”
裴金玉还是笑,裴筝手快,一个耳光甩到了莫欣的脸上,还道“长公主虽较宜阳公主年幼,却是先帝亲封的长公主,礼不可废,连宜阳公主见了长公主也要行礼,何况是你这小小的宫女”
林焕气急色变,指着裴金玉道“你胆敢打我的人你算什么东西,算起来你不过是个王爷的女儿。我父已经登基,论尊贵你如何能比的了我们皇家的”
裴金玉嗤笑一声打断她“我算什么东西,你大可去问你父皇或者去问一问先帝。”
林焕却道“我就是要问你,凭你也配做长公主”
“我不配难道你配不过一个庶出”论毒舌,她岂能是裴金玉的对手。
林焕“啊”了一声,不管不顾叫道“父皇还没有封后,你怎知我就是庶出”
“哦,难道公主当我这个嫡母是死人吗”却不料,背后传来了凉凉一声。
林焕一抖,转过身去,只见卢氏并着代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前。
她想要辩解“母亲我”一时不知要说什么,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卢氏笑道“公主千万别叫我母亲,你母亲是韦姬呀”
林峻游还是皇太弟的时候,韦姬就已经是韦侧妃了,可卢氏偏就叫她韦姬,就是时刻提醒着韦姬,她不过是一个歌姬,就是做了侧妃,就算现在又身怀六甲,哪怕将来诞下的是皇子,她还是摆脱不了做过歌姬的出身。
不过,是一个玩物。
玩物就该好好的当好了玩物,尽职尽责讨好恩主,却偏偏心比天高,那就怨不得她让她命比纸薄了。
林焕到底年幼,她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卢氏轻飘飘地道“好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至始至终不曾将她放在眼中。
林焕灰溜溜地走了。
卢氏这才好声好气地同裴金玉道“倒叫长公主看笑话了”
太弟妃已是不能再叫,皇后大典又不曾举行,裴金玉叫了卢氏一声“娘娘”,便要起身给她行礼,却故意摇晃了一子。
卢氏按住了她“行了,长公主切莫跟我见外,我没有女儿,只生了成王和赵王那两个活猴,做梦都想能有个长公主这样漂亮聪慧的女儿呢你赶紧歇着,我也就是来瞧瞧你好点了没有,却是不得久待,还有其他事要做。”
确实不过片刻,卢氏就走了。
壶盖奉令让厨房现做了几样小食,端了上来,请代王和长公主享用。
裴金玉不知又神游到了何处,代王亲拿了条湿帕子,为她擦拭着小手。
裴金玉惊醒,问了句“你做什么”
代王红了脸,指了指案子上的小食“妹妹,吃糕。”
依旧还是那个傻样。
裴金玉没有心思和他计较,胡乱塞了两块,在他絮絮叨叨“妹妹,喝茶”“妹妹,玩吗”,这些甚是无聊的话语中沉沉睡去。
卢氏忙完了一圈,原想歇息一会儿,又想起了还不曾坐稳的后位,这就又起身去了齐鸣殿。
她见到的是这样的场景,长公主正好好地睡在床上,服侍的人却成了代王。就见他坐在床边强忍困意,头还是一点一栽,好不滑稽。
卢氏轻轻推了推他“阿錾还小呢,和长公主睡在一起也并不碍事”她只记得代王是个至傻至纯的,倒是忽略了男女七岁不同席。
林錾揉了揉睡眼,瞧了瞧裴金玉熟睡的小脸,坚定摇头“妹妹不喜欢。”
卢氏便只笑不语了,心道,人啊,傻一些纯一些,却是比聪明人都简单幸福。
林錾只当他想到了其他,宽慰道“伯母放心,你有成王和赵王两个哥哥。”这皇后之位又怎会落到旁人的身上去。
至于保住保不住,拉拢大臣是好办法,却也是大忌。
卢氏只当他还是那个傻代王,笑笑抚了抚他的头“伯母不止有成王和赵王,还有你哩”
作者有话要说代王他暂时不会有皇帝的记忆,但是长公主很快就会现他的不对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