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立碑的事我跟他去淮委查找建桥款时就跟他提过,他说绝不可以,他说帮我们村是他的工作,哪有干工作立碑的,我说你不让立碑,那我们全村一千二百多人都在心里给你立块碑,他当时还开句玩笑说,这个可以有。”
“唉,这样的好官要能多些就好了。”老人感慨道。
吃过晚饭,王伟江正在宿舍从网上查找一些有关建桥方面的常识,他不是学土木工程的,桥梁建设对他来说是张白纸,现在让他当这个甲方建桥负责人,虽然有专门的技术监理人员,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掌握一些建设桥梁知识,这样才能更好的便于工作,把工作干好,当然,这也是责任心的具体表现。
当手机有提示音时,他打开是江雪梅来的视频电话,“在干什么呢?”江雪梅问。
“在查资料。”
“查什么资料?”
“李窑村那座桥已经动工开建了,于书记要我负责,所以在查有关桥梁建设方面的资料。”
“不有专业技术人员嘛,干嘛还要自己学呀。”
“雪梅同志,干工作不是请客吃饭,要干一行爱一行学一行,上无愧于组织,下无愧于百姓。”
“你就贫吧,不对,你这是哪里啊?”江雪梅问。
“我的宿舍呀。”王伟江拿着手机对着室内转了圈。
“你住的不是那两间平房嘛,这是套房呀。”
“哦,对不起雪梅同志,哥们现在搬来套房住了,昨天刚搬过来,忘了给老婆大人汇报了。”
“瞧你那德性,我给你说过n遍了,不许叫老婆你就是记不住是吧。”
“是,家里的,我记住了。”王伟江故意道。
“臭不要脸,你怎么自我感觉这么良好,谁是你家里的。”
“自信人都这样。”
“呦呦,你真是不要脸加嘚瑟让人无语。”
“另外再告诉你,哥们现在是西岗乡党委副书记了。”王伟江有点小得意。
“呦,真是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什么时候提的,双休日回去给你庆贺一下。”
“双休日我不一定能回去,李窑村大桥刚开工,好多事情还没理顺,于书记把建桥事交给我负责,万一出什么事情我不好向她交待。”
“那没事,你回不来我就去你那给你庆贺。”江雪梅高兴地说。
“家里的,你怎这么好,亲一个。”说完王伟江给她一个飞吻。
“德性,谁是你家里的,就这么定了,双休日我到你那去,不跟你聊了,我去洗澡。”
“哎,老婆,洗澡时拍两张浴照过来给我欣赏欣赏。”王伟江厚着脸皮要求道。
“滚,臭不要脸。”江雪梅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拍就不拍,干嘛这么凶。”王伟江嘀咕道。
王伟江打开电脑继续浏览有关建桥知识,这时有人敲门,他有点纳闷这大晚上的有谁会来找他,他起身去把门打开,只见一个四十岁不到的光头男子站在门外,“王书记你好,我是钱正海,西岗乡熟悉我的人都叫我钱三。”
“请问你有什么事嘛。”王伟江把他让进来问,真实钱三这个名字王伟江早有耳闻,在西岗乡算是一霸,靠自己手下有十几个混混小弟兄,尽干些欺行霸市的事情,而且专欺服那些外地来西岗乡干事的人,他认为外地人好欺负,初来乍到连个根都没有,只要把当地领导喂饱喝足,想怎么欺服人家就怎么欺负。
听人说两年前,一个南方老板在西岗湖边看中一块地,这位老板是做家具生意的,他想把这块地承包下来,既建厂房又种他所需要的树种,若干年后他所需的木材就可以自供,并形成周期率,伐一批栽一批,形成良性循环,就这一位有眼光想长期在西岗乡搞经营的老板在钱三无休止的欺负下,最后不得不放弃在西岗乡设厂种树的念头。
开始钱三要把这位老板所需厂房承包下来承建,人家只要8oo万工钱就愿意建,可他非要老板出15oo万工钱给他建,南方老板当然不愿意,老板不愿意就安排其他人来干,可钱三就派他的那些混混小兄弟来工地找麻烦,老板没法又去找丁伟杰,丁伟杰当面答应的可是干干脆脆,可老板一走他就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钱三能在西岗乡仗势欺人若没有丁伟杰睁只眼闭只眼,他钱三再有本事也混不下去,自古以来黑恶势力猖狂的地方都与当地执政者有关,没有当地执政者纵容包屁他们,不要说仗势欺人,无恶不作了,就是生存都无法生存下去。
最后人家老板一看,你们这分明就是黑白不分,蛇鼠一窝,这样的地方你就是一分钱租金不要我也不会在这设厂种树,最后人家很有自知之明地卷铺盖离开了西岗乡。
“王书记,听说李窑村建引淮河桥你是甲方的负责人,我想把建桥所有土方包下来干你看如何。”他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万元钱又道,“这点钱你先拿着买烟抽。”
“人家中标单位是专门承建桥梁的,肯定什么项目人家都有专用设备,他们自己能干会包给你嘛。”
“王书记,包不包给我干不要你问事,我有办法叫他们让我干,不是有句古语嘛,强龙不压地头蛇。”钱三两句话没说就露出了原有的面目。
“钱老板,你晚上来这说明你看得起我,那我也就有话直说,我不管你以前干些什么,到李窑村这座桥你必须打住,如果中标方心甘情愿把土方让给你干,我没有话讲,如果你采取强逼欺压等手段我劝你想都不要想。”王伟江忠告道。
“王书记,看来你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了。”
“钱老板,挣钱方式有千种,你为什么非要选这种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