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秀俊逸,行笔流畅,有赵孟頫之遗风,王伟江一看便知是外婆的习作,“外婆这字写的还真有功力。”王伟江赞道。
“哎!这又没有落款,你也没见过外婆写字,怎么就肯定地说是外婆写的,快说给我听听。”江雪梅催促道。
“水有源树有根,字也一样,有传承有脉络,刚刚在客厅听外公说外婆临的是赵孟頫的帖,所以我一看这幅作品的字明显有赵孟頫的遗风,所以我才说是外婆写的。”
“那这幅作品是谁写的?”江雪梅手拿着一张是唐人王翰的七言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既有豪情又感悲壮,血洒疆场,马革裹尸,面对美酒该喝就喝,喝醉了也不要笑,最后回去的能几个?
“这是外公写的,结构严瑾,布局均匀,笔力刚劲,稳重大方,明显有欧阳询的意韵。”
“外公,这张是你写的吗?”江雪梅急问道。
“是我写的。”
“哎呦,你怎么这么厉害,我都有点崇拜你了。”江雪梅说完就激动地抱住王伟江,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置身边的外公而不顾。
“嗳嗳,我说丫头,外公不是空气,要亲密回自己房间去。”老头提醒外孙女道。
江雪梅当着外公面抱着王伟江的亲密举止,最感到尴尬的不是江雪梅而是王伟江,江雪梅并没有在意外公的提醒,反而道,“外公,我这叫情不自禁。”
“我说梅梅,这谈恋爱了脸皮也厚起来了,没羞没臊,赶紧让小王写两笔看看。”
“对,我来写两笔,请外公点评。”王伟江正好借此理由让江雪梅离开自己的怀抱,避免再尴尬下去。
王伟江来到桌前铺开宣纸,拿起笔沾满墨在纸上写下了“厚德载物”四个字,字字重墨,衬托魏碑古拙厚重之韵,显得格外庄重大方,笔力遒劲,气势暗藏。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意境好字也好,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笔法就这么老道,写出了魏碑的特色,实在难得,哈哈,梅梅的眼光也很独道。”老头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外公,我眼光独道什么啊,你们写的字我可看不出来哪好哪差。”
“哈哈,丫头,你看不出来字哪好哪差,可你会看人啊。”老头子说完开怀大笑了起来。
“外公,有话就明说,干嘛要拐弯抹角,不理您了。”
“你们爷孙三个干什么这么高兴,总是笑声不断,都快来吃饭吧。”外婆在餐厅叫道。
来到餐厅落座后,“小王,把昨天喝剩下的酒今天喝完,老伴,你吃完饭去看看小王写的字,那功力绝非短时间能达到的,而且他的书法理论水平也不低。”
“是嘛,小王以前练过书法?”外婆问。
“上高中时遇到一老师,他教我们语文,第一天上课他的粉笔字就征服了我们全班同学,那写的真是龙飞凤舞,潇洒漂亮,后来熟悉了才知道他是我们省书法协会会员,刚开始我提出要跟他学书法他理都没理我,我当时也是一根筋,我就问他为什么,他给我一句:自己琢磨去。”
“当时我哪懂他是在考我啊,我按他说的天天琢磨,一周过去了我还是如初,我又去找他,他说你琢磨一周就受不了那学什么书法,你这样的徒弟我不收。我回去老想他跟我说的那句话:琢磨一周都受不了那学什么书法。这不是告诉我没有恒心和毅力学什么书法,学习书法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也不是一年两年,最起码要十至二十年不断地努力练习,也许才能取得点进步,而大多书法家倾其一生都在练习中。”
“我想明白了又去找他他才答应收我为徒,我跟他学了近3年的书法,他说我书法天份不错。”
“你说的没错,练习书法是个漫长的过程,若静不下心来不能持之以恒是不适合学习书法的,正可谓:台上3分钟台下1o年功。”外公道。
“外公,你收我为徒吧,从今以后我跟你学习书法。”江雪梅笑着请求说。
“哎呦,你可饶了我吧,我教不了你,要学找你外婆。”外公摇头道。
“丫头,身边现成一个老师干嘛要找外公。”外婆提醒说。
“对呀,外公您现在就请我跟您学我还不愿意呢。”
剩下半瓶酒没费劲就被喝了,老头酒兴未尽可又不敢再拿,只有吃起饭来,吃完饭王伟江和江雪梅就下了楼来到他住处,进屋刚关上门两人就抱在了一起热吻起来,吻着吻着,江雪梅突然停住问道,“上午我打电话你说正在做春梦,老实说是什么样的春梦。”
“就是干那事的梦。”王伟江有点心虚。
“和谁?”
“梦见的是你。”王伟江说完又把她抱得紧紧的让她动不了。
“好你个王伟江你就那么色,现实中得不到你就在梦中想那事。”
“大姐,咱讲点理好不好,那是梦里,有人能控制自己做不做梦,做什么梦吗?再说我梦里梦见也是你,你应该感到高兴,说明我连精神都没有出轨。”
一句话说得江雪梅转怒为喜,心花怒放,她把王伟江推倒在床上又主动送上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