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温善的人,讨厌的人她能打就打,能怼就怼,打不过也要呛两声表示不喜。
她不喜欢憋着话,心事憋久了会臭。
封楼聿闻言,脚步一顿。
她的脸藏在毯子里,叫他看不清神色。额头未被完全遮住,露出一抹白皙。
他低眉敛目,鸦黑长睫垂下,叫人看不清神色。
冷然得紧。
良久,他启唇,“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在犯错后说声对不起就完事儿,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过错负责。
鹿衔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我,给你,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把这寝殿内值钱的东西全都顺走卖掉,在民间买一套宅子,剩下的应该也够给他补偿。
封楼聿什么都缺,最不缺钱。
“不稀罕。”
“那,那你要,什么,我,我尽力,尽力。。。。。。”
瞌睡上头,她又要断片了。
“求你,别吃我,我,很难吃。”
“不可能。”封楼聿冷酷拒绝。
他之前不是没有经历过暴食期和。情期,但她在他身边时,那些欲望会远远强于其他时候,无一例外。
那种即将破体而出的冲动,叫他欲罢不能。
若是放过了她,他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叫他如此兴奋的人。
。。。。。。
鹿衔枝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模糊散去,封楼聿赤。裸的肩背赫然映入她眼帘。
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穿,鹿衔枝倏然瞪大眼睛,拢紧胸前的被子。
封楼聿穿好衣袍,一转身,对上鹿衔枝一双圆溜溜的明眸,不禁蹙眉。
“一惊一乍。”
他又不是第一天出现在这殿宇。
鹿衔枝愣愣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被她的死亡视线凝视着,绕是封楼聿也生出几分不自在。
“别多想。”
说着,他快步绕到屏风后,没多久就出了门。
嘭——
门合上的一瞬间,鹿衔枝扒拉开被子,各种检查。
她倒不是怕封楼聿行不轨之事,她怕他给她施加什么邪门咒术。比如说追踪咒。
那厮说过永远也不会碰她,她相信他。
“小姐,奴可以进来吗?”
冬韵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带了些谨慎意味。
鹿衔枝一顿,“等一会。”
她裹着绒毯站起身,翻找出一套样式最简单的衣裙换上。
“进来吧。”
冬韵进屋,关上门,走到鹿衔枝身边,悄声道:“小姐,道君命您即刻前去见他。”
“奴见闫臣大人的面色不算好,估摸着道君怒然。。。。。。”
鹿衔枝垂下眸,沉吟片刻。
道君一直在监视她。估计这几天生的事也没逃开他的眼,引得他生疑。
“冬韵,你给本小姐描一个看起来很虚弱的妆。”
既然这样,她只能启用鹿氏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