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
封楼聿一手绕过她肩侧，横在她身前，自背后束缚着她。
这样的姿势算不上是抱。说是禁锢她的枷锁更为贴切。
“就像你说的，你还有利用价值。“
“别惹我生气，留得久一点。”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拉开她衣领，对准一截白生生的后颈，一口咬上去。
“嘶。”
突如而至的钝痛引得鹿衔枝浑身一颤。
就在她以为封楼聿定要撕咬下她一块肉，嚼碎了，嚼烂了咽下时，他却只是启唇，在她颈侧落下不轻不重的啃咬。
不算痛，却给她带来一阵怪异又陌生的感觉。
磨人得紧。
鹿衔枝忍无可忍，抬起双手用力扒拉开他拦在她锁骨处的手臂。
“你不守信用。”
她一边拉拢衣襟，一边愤愤道。
说好了交易的。她为了让褚淮青出面作证他没有给她下毒，精神都快萎靡了，他竟然还想吃人。
“我只是说不吃你，没说不咬你。”
封楼聿用大拇指碾过唇瓣上晕染的血，语气一本正经，动作邪气四溢。
听得他理所当然的口吻，鹿衔枝气炸了，“你。。。。。。”
被霸王条款忽悠了怪谁？还不是怪她当时被吓蒙了，根本就没想到这么细致的一层。
他是反派他任性行了吧！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鹿衔枝深呼一口气，自顾自跑进寝殿。
总不能让她穿着带血的衣裳去赴约。
鹿衔枝走后，整片染雪的空地只剩封楼聿一人。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上一抹殷红的指尖，蓦地收紧手，将血色藏匿进手心。
他在做什么？
封楼聿冷冷阖上眸，心头却平静不了半分，反而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抓挠着。
方才从见光鬼口中得知她和褚淮青约好了今夜将在青楼见面，他心里就不自在，不舒服。
他要啃的人必须干干净净！若是她敢。。。。。。他定要弄死她！
他弄在她脖颈上的痕迹位置很刁钻，不好遮，暂时遮住了也容易露出来。
他倒要看看，褚淮青看到那些东西以后会是什么有趣的表情。嗤，看他还下不下得去嘴。
佳偶变怨偶，有趣至极。
封楼聿恶劣地翘翘嘴角，看起来竟有几分自得。
鹿衔枝确实对封楼聿刻意留下的暧昧痕迹犯了难。
她的裙裳大多都会露出些许锁骨，脖颈更是不用说。
冬韵最懂穿搭，如果她在，说不定能给她些好建议。可若是让那丫头知晓她被封楼聿啃了，想来不会太平。
鹿衔枝轻叹一口气，找了件领口有一圈绒毛的白色大氅罩在外面。
她不擅长描妆，索性不施粉黛。
封楼聿坐在内间桌案旁，看她又是比划衣裙，又是比划珠钗的样子，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鹿衔枝收拾整洁后，一转头就看到封楼聿神色不虞地盯着她。显然是又生气了。
那眼神太戾，叫她有些悚然。
“你又怎么了？”
一天天的，她这个忙得晕头转向的人还没脾气，他什么疯？
“不准出去。”封楼聿道。
他改变主意了。
一个小小的褚淮青，一个小小的北都少君，位置不够，还不配跟他比，不配跟他争。
鹿衔枝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