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克听到熟悉并且带着明显不愉的声音,之前在审讯室的记忆再次涌现,整只虫被吓到脸色煞白,触电似得收回放在闫凯身上的手,一蹦就是三米远。
抬手抵肩,弯腰低头行大礼,恨不得折成一百八十度直接贴地表示自己最虔诚的敬意。
用力吸了一口气,压住内心翻腾不息的恐惧,几个字说得战战兢兢:“领大人日安。”
雅尔塔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没有吭声。
收拢因为着急出来还挂在手腕的浴袍,随意将腰带系上。
刚想跨步才现两条腿软的像面筋,也不知道刚才哪来的力气居然还能跑。。。。。。
抬手抓住扶梯稳住身形才堪堪避免跌倒,交替站了几秒等到适应后才慢慢悠悠走到闫凯身前,不多不少,一步距离,却正好能够把他完全挡在身后,霸道的无声宣告主权。
然而在虫族这样的行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被认为大不敬。
雄虫稀少而珍贵,不论雌虫的社会地位有多高,都只能站在他们身后或者身侧。
不过雅尔塔是出了名的离经叛道,想让他遵从这些所谓‘规则’,那也是天方夜谭。
闫凯看着雌虫白晃晃的脑袋,表情宠溺。
不仅没有觉得介意,甚至因为这份在意而乐在其中。
要不怎么说什么盖配什么锅,这俩人之前你嫌我我嫌你,说话语气稍微不对味一点都在心里过个百八十道弯,哪哪儿都觉得不爽。
再看现在,明明还是之前那副德行,顶多就是从十级暴躁降到了九级,偏偏情人眼里出了个西施,怎么看怎么觉得好。
雅尔塔像是有所察觉,侧头,用余光瞥了眼雄虫,阴冷的面色瞬间回温不少。
闫凯悄悄伸手戳了戳雌虫的腰:“怎么下来了?”
雅尔塔本就浑身软,差点没忍住闷哼出声,咬着牙后槽,佯装生气回瞪他一眼,暗含警告。
闫凯抿唇,整个眉眼漾开一层浓浓的笑意,上前揽住雌虫的腰,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侧。
对面的阿尔亚见他们旁若无虫的秀恩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敲了敲门框,把周围不断冒出的粉红泡泡统统戳破。
“差不多就行了,没看那么大只虫站在门口?”
雅尔塔掀起眼皮,视线落在他身上,心里各种不待见,嘴上更是加倍嫌弃:“不去找你的姘头来找我做什么?”
阿尔亚啧了一声,舌尖抵住上颚,拳头硬了。
这死虫崽子真是半点长幼都不分!
“能不能给点面子,按照辈分我好歹也是你大伯。”
雅尔塔眯起眼睛,浅色瞳孔聚拢,无端透着一股危险,声音凉凉:“你威胁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亲侄子?”
阿尔亚语塞。
“得得得,有正经事找你,进去说。”
雅尔塔没有动,而是朝他伸出手:“先把利息付一付。”
天下可没白吃的午餐,特别是眼前这只虫,可信度极低。
阿尔亚心塞:“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骗我的可不少。”
阿尔亚想反驳,结果张可张嘴,再次语塞。
认命的摸出一个印章递过去:“给。”
雅尔塔接过,当着雌虫的面,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