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心里淌过一阵暖流,看着雅尔塔的眼神也愈温柔。
繁衍后代对别的雌虫来说可能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毕竟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然而这对雅尔塔来说并不容易。
他这一生如果没有遇到闫凯,宇宙星河便是最后的归宿。
更遑论主动对一只雄虫说出‘我想和你拥有一只虫崽’这样的话,或许至死都不可能。
“你会很疼。。。。。。。”
闫凯仍旧有顾虑。
那天在医院只是浅浅试了一下,甚至连月空口都没有打开,但他还是从雌虫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显然是疼极了,所以之后不管再怎么动情也不敢再作乱,生怕因为自己不小心让他伤上加伤。
雌虫的生歹直月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器官,位于小腹正下方,椭圆形,乒乓球大小,表面光滑,壁厚。
日常基本处于闭合状态,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会打开,热期或者被精神力强制诱导。
雅尔塔的内膜异位虽然已经通过手术进行调整,但这跟地球上的病症不同。
它在没有外部刺激时会完全收拢,雌虫的修复能力在这个时候就变得格外鸡肋。
因为等到下一次热期,由于内壁细胞强力复制再生,月空口打开后,脆弱的内壁无法承受骤然放大的刺激,可能再度生撕裂。
雅尔塔满不在乎的轻笑:“你在说什么,雌虫从来不怕疼。”
闫凯不赞同的摇头:“疼就是疼,这跟怕不怕没关系,如果能避免何必平白吃回苦。”
世间万物,只要活着,就会有各种不同形式的‘疼’。
雌虫在强悍,那也是血肉之躯,与普通人类一样有着共通的感受,而且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
雅尔塔深深望了眼雄虫:“你真的很奇怪。”
“怎么?”
“这个社会对雌虫的要求一直都很苛刻。”
“确实,不过你别理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太累,而且也没必要。”
过去,他只听哈维克说过一些现状,即使现在到了莫尔比斯,他所看到的世界也是充满和平,可当翻开书本,看着那些复杂而冗长的文字,闫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雌虫的不易。
在虫族漫长的展史中,数以万计的雌虫埋骨,而珍贵又稀少的雄虫好像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孩童,天真到残忍,最后变得愚不可及。
雅尔塔盯着雄虫端详片刻,脸上是浓浓的不解:“你为什么对我没有要求?”
闫凯摸了下鼻尖,心想,与其要求你,不如我自己改。
“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
主要是哪敢有什么要求,本来就疯,再管的严一点,怕不是要原地抽风。
雅尔塔的思想跟雄虫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频道,现在也是如此。
脸上显出一丝纠结:“雄虫总是希望自己的雌虫无所不能,为他们争权夺势,披荆斩棘,带来无上的荣光和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