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坚硬如铁的鳞甲,可作为表皮防御的护盾,也可以在危险来袭时化作一道覆膜屏障,保护内脏不受致命损伤。
特别是孕育期的雌虫,生夕直月空会自动调整形态,将虫蛋牢牢包裹其中,免受外力袭击。
不能延续后代的雌虫,在虫族大6比红灯区那些供作玩乐的虫更廉价。
他无意识抚上小腹,皮肤微凉,平坦,肌理清晰,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如果这件事生在认识闫凯之前,大概率也就一笑置之,毕竟没有一只雄虫值得他费尽心思去孕育后代。
可现在却陡然间生出一股异样,悲哀的现自己好像也曾期待过什么。
他明明没有那么充沛的感情,对虫崽什么的也没有半点喜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荒谬。
闫凯眼里满是心疼,却在此刻仿佛失语。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只能更加用力的收拢手臂:“雅尔塔,不要想太多,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雌虫下颌崩得笔直,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
隆科达的子民誓死供奉虫神,他也曾匍匐跪地,宣誓将永远忠诚。
如今看来却仿佛一个笑话。
他的神明,始终吝啬。
每一次无声期盼,大约都在被无情嘲笑。
像他这样的虫,或许根本不配被庇佑。
雅尔塔莫名笑,勾扯着嘴角,脊背弯曲,肩膀耸动,随着情绪的波动,幅度越来越大,自嘲道:“真有意思。。。。。。。”
视线有轻微的模糊,被他快眨眼逼退。
“太好笑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在他终于找到想要拥有的雄虫后,又被剥夺独属于雌虫的权力?
一只有缺陷的雌虫,要怎么做才能独占雄虫?
雅尔塔突然变得愤怒,仇恨的情绪好像翻涌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他完全淹没。
放在肚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收拢,尖锐的指甲狠狠划过表皮,带出几道血痕,清晰的刺痛感,让他觉得无比快意。
雅尔塔仰起头,竭力撑开眼眶,不让酸涩淌落。
嘴角上挑,仿佛噙着一抹浅笑,却无一处不透着绝望。
他想,这虫生,真的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