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生物,都避无可避。
温尔德无法抗拒本心,只能接受认命。
抬头,与闫凯四目相对,眼底带着些让人看不懂的期盼。
脸上的表情比过去更加真诚与温和:“闫凯阁下,非常感谢您的邀请,我很荣幸有这样的机会与您共进晚餐。”
闫凯眨了下眼睛,总觉得雌虫的目光有点奇怪,被盯得心里直毛,状似不经意的摸了把鼻尖,移开视线:“你才是,别老说敬语,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到时联系。”
温尔德浅笑应答,视线有意无意的朝里面飘去,果不其然,雌虫脸色黑得吓虫。
他敛神,第一次认认真真的面对雅尔塔,不卑不亢:“领大人,下次再见。”
雅尔塔自然能察觉出他的变化,原本倚靠在沙的脊背缓缓绷直,看着雌虫眼神凌厉,周身气压极低,从嗓子里出一声冷哼。
温尔德并不介意,朝他轻轻挑了下眉,好像一个正式的战贴,自信又坚定。
然后也没再继续逗留,与闫凯告别后,转身离开。
雅尔塔紧紧盯着已经关上的门,一声不吭的坐在沙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闫凯见状脚步微顿,不知道这人又犯了什么病,不想主动触霉头,方向一转朝厨房走去。
雅尔塔眼珠子直愣愣的跟着雄虫移动,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原以为他会解释一两句,谁知道连个屁都不放,险些压不住心里的火。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
胸膛剧烈起伏两下,连带着表情都一瞬的扭曲。
随手把盖在腿上的衬衫扔到一边,快步走到厨房,攥着手指,极为克制的开口:“不许去。”
闫凯早上等温尔德的时候,看时间还早就煲了汤,正在尝味道:“什么?”
反正绝对不会承认是专门为雌虫准备。
雅尔塔看他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语气逐渐生硬,重复道:“周六,不许去。”
“为什么?”
“我不准。”
闫凯垂下眼睑,又是熟悉的命令式语气。
啧。
他放下汤匙,转过头,面容平静的看着雌虫,问道:“你凭什么不准?”
朋友吃饭都要管?
这只雌虫真是死性不改。
雅尔塔喉结滚动,紧握的手骨,泛起一层浅浅的青白,将翻涌的滔天怒意压下去,在心里反反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
再开口时,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沙哑的嗓子,带着不可抑制的轻颤:“闫凯,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在他已经胜利击退雌虫的时候,他却给了对方机会。
在莫尔比斯雄虫邀请雌虫,只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应允对方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