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不是聒噪的虫,过去大部分时间都是闫凯说他听。
雄虫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不管什么事都能唠上几句,雅尔塔自认没这个本事。
眼睁睁看着雄虫一根接一根的抽,突然有点后悔把烟拿出来。
在闫凯准备拿走最后一根烟的时候,他忍不住出手。
“差不多了。”
“不差这一根。”
“也不差这一根。”
抽了没事,不抽也没事。
闫凯扯了扯嘴角,没有坚持,他心里藏着事,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雅尔塔瞥了眼雄虫手边一堆烟灰,神情颇有些严肃:“为什么不高兴?如果是我做的不好,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他现在特有自知之明,有什么不对劲先往自己身上套总没错。
闫凯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拢了一瞬,撇开头,回得漫不经心:“没有,天气热的心烦。”
胡乱找的借口。
他不是极北之地的原住民,不怕酷暑,况且别墅里有空调,温度巴适的很。
雅尔塔看着雄虫的小动作,心想果然还是因为他。
思忖片刻,绕过餐桌走到雄虫身边,双手搭住肩膀,认真与他对视。
“闫凯,隆科达的虫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我说过能改就是真的可以。”
凡事说出来才好商量。
闫凯视线游离,说不上为什么,他现在没办法直视雌虫。
“闫凯,你知道的,我从来说一不二。”
雅尔塔眉头紧簇,心中生疑。
他和闫凯虽然是拉灯睡觉的关系,但也正因为如此,在某些细微情绪流转时,雌虫更加懂得其中的深意。
当雄虫再次侧头闪躲的时候,雅尔塔恍然。
闫凯犹豫了。
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没有再坚定的拒绝。
雅尔塔眉眼逐渐舒展,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
视线落在那道浅粉的唇,心念微动。
虫族表达感情的方式从来简单直白。
下一秒,四片唇瓣轻轻贴合,雄虫熟悉的味道传来。
雌虫整个心间都在颤。
雅尔塔没有着急侵占,而是耐心等待闫凯的反应。
贴碰许久,雄虫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静静的僵直在那里,好像无声邀请。
雌虫弯起眉眼,目光灼灼的望着雄虫,对方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有片刻怔愣,随即像是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眼睛。
雅尔塔接收到隐晦的信号,前所未有的灵光,没有片刻迟疑,轻而易举的抵开完全没有防备的唇,然后是湿意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