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特殊。
他原本想把雌虫当做逃离的跳板,结果后来是自己先失了控制。
闫凯承认自己心理并不完全健康,存着某些偏执,甚至可以说是偏激。
当他们在永夜无数次相拥,建立起某种密不可分的亲密之后,他没办法对雌虫一视同仁。
这种感觉说不清,就像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突然遇到一汪水洼。
闫凯在世界踽踽独行,从来没有人为他停留。
雅尔塔的出现就好像是他救命的‘水’。
闫凯之前说过,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没人能懂那种几十年如一日的孤寂。
全世界有那么多人,偏偏全都与你无关。
即使用尽全力,还会因为惧怕失去而不敢靠近,更别参与。
他始终游离在世界之外,缺少一分归属感。
雅尔塔的强势却正好在某些方面,满足了闫凯之前求而不得的情感空缺。
可当所有的一切是因为信息素加持,它便失去了原本的纯粹。
闫凯厌恶并且恐惧这种不确定。
他的心里没有安全感,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虚假也等于判了雅尔塔死刑。
思及此,闫凯露出些许挣扎,低头埋于手臂间,将自己紧紧抱住,保持着姿势,安安静静蹲在地上。
许久之后,伴着哗哗水声,含糊溢出一句:“真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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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雅尔塔一无所知,虽然脸上表情淡淡,但是眉眼间的意气张扬,不难看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一直不见卫生间里的雄虫出来,便也准备起床。
捡起地上的衬衫,看着上面的污渍拧起眉头,这位傲娇的部落领还有点洁癖的毛病。
嫌弃的把衬衫扔进垃圾桶,走到一旁的衣柜,打开,翻了翻有穿着痕迹的衣服,拿出来放在鼻间闻了闻,然后挑了件带有雄虫气息的随意披在身上,推门出去。
闫凯擦着头出来的时候,没在房间看见雌虫,动作微顿,嘴角抽了抽,似有嘲讽划过。
拿着毛巾站在原地,未干的头滴滴答答掉着水珠,最后像是失了耐心,表情阴郁的将毛巾丢到一边,准备下楼。
开门的瞬间,香味扑鼻。
闫凯怔住,然后抬脚,好像电影切换的慢动作,走到护栏旁边,单手放在上面,不由自主的逐渐收拢。
楼下是开放式厨房,雌虫衬衣松垮,懒懒散散的挂在肩膀,衣袖高挽,手里拿着铲子,斜靠在料理台边,前面的锅子里不知煮了什么,正在噗噗沸腾,冒着香气。
听到开门声,抬头,整只虫都透着一股松快。
“时间掐得刚刚好,下来吃饭。”
闫凯紧抿着唇,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抖。
刚刚雌虫的宣誓或许震撼,却远远没有此刻让他觉得动容,高高筑起的心防在瞬间坍塌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