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太了解雅尔塔,这只雌虫狂妄又自我,他认定的事情不管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并且暴躁又容易火。
果不其然,一言不合就出手。
索性他早就有所防备,在利爪探出的瞬间,快拉住温尔德往后一扯,只是没想到他也正在往后退,突兀的双倍作用力,饶是反应灵敏的雌虫也有失足的时候,踩着雄虫的脚,踉踉跄跄找不到落点,最后两虫扭成一团。闫凯后背撞墙,雌虫直接入怀,鼻尖擦边而过,呈交颈定格,好不暧昧!
这一幕落到雅尔塔眼里,宛如宇宙银河爆炸。
翻涌的滚烫岩浆已经不能简单用怒火来形容,是明晃晃的挑衅,是独属领地的入侵,是对所有物的玷污!
强悍而迅猛的愤怒冲击着他每一根神经,无数阴暗的念头叫嚣四起,像是恶魔低语,在耳畔喋喋不休。
抓回去——
必须抓回去!
关起来——
把他关起来!
这是属于他的雄虫——
绝不允许旁的东西沾染半根手指!
雌虫原本深紫的瞳孔转而猩红,俊俏的面容因为扭曲变得异常恐怖。
他死死攥紧拳头,力气大到将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指甲挤压上翻,甲盖与皮肉分离,十指连心,剧烈的痛意连带着身体都一道开始颤。
s级雌虫的威压在瞬间张开,温尔德无力抵抗,直挺挺跪到地上,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摁住,动弹不得分毫。
温尔德大口呼吸,可以明显感觉到心跳度变得缓慢,这只雌虫是真的想要杀他。
硬撑着抬头:“你把这里当做什么地方,想动手就动手?”
“闭嘴。”
雅尔塔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随着额前落飞扬,温尔德整只虫趴到地上,再也不出一点声音。
闫凯额角猛抽,转身就要去扶,雅尔塔快步上前扣住他的手腕。
“做什么?”
两人暗中较劲,谁也不愿低头。
“唔——”
一旁的温尔德因为窒息闷哼出声,面色泛青,情况危机。
闫凯心口一跳:“有事冲我来,把他松开。”
雅尔塔下颌绷得笔直,嘴巴蠕动两下将那些伤虫的话生生咽下,没有直接吭声。
而是侧头用力呼了几口气,缓和之后才道:“你要护他?”
闫凯瞥了眼雌虫的手,粘稠的液体顺着指尖渗进他的衣袖,蕴开一片暗色。
在心里啐了句疯子,用力扯了扯手腕:“放手。”
雅尔塔见他避而不答,心里更加笃定两只虫的关系必然不简单。
来时的自我规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特么头都绿了他还忍个屁!
雌虫在瞬间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见面时的狂妄与嚣张,口气也回到了之前的命令式:“回答我,你是不是要护他。”
闫凯最是受不了这种质问的语气,烦躁的抬手撸过头,态度也开始变得冷硬:“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他是一方领又怎么样,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他必须回答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