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卡尔眨了眨眼睛,举起拳头对着门挥了挥,在心里骂骂咧咧,活该你管不住自己的雄虫!
踢踏着军靴去找哈维克,结果现那小家伙已经哭得不成虫形。
托卡尔好嫌弃的看着他吹起来的鼻涕泡,不解的问:“雅尔塔打你了?”
哈维克完全沉浸在将死的悲伤中,冷不丁听到领的名字哭得愈不能自控。
托卡尔:????
雅尔塔这到底做得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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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审讯室。
阿尔亚姿态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见雅尔塔回来,脸上笑意更盛了几分。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没有?”
雅尔塔眉眼多了几分阴鸷:“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
“只要你答应那份提案,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
他当初只是答应送雄虫离开,可没说会保密。
雅尔塔目光骤沉,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话语间带着警告:“极北之海不能碰。”
阿亚尔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是那副笑脸,眼里却透着几分冷意:“雅尔塔,这件事我要是办不成,你这辈子就别想再找到那只雄虫,你知道的,叔叔有这样的本事。”
雅尔塔忽的笑起来,动作夸张,前仰后翻,然后抬腿将身侧的一把椅子踹得粉碎。
巨响之后,一把揪住雌虫的衣领,压低声音吼道:“想都别想!这两件事你都休想!”
阿亚尔却异常坚定:“我不光想,我还要做!雅尔塔,今天我话就放在这里,你大可以试试看看!”
“你疯了吗!”
“我没疯!他活着的时候我做不成,现在我有能力就是死也要完成它!”
雅尔塔死死盯着眼前的雌虫,双眼猩红:“极北之海仍旧持续下沉,这片冰川之下到底有什么谁都不知道,他不会希望你去冒这个险。”
阿亚尔抓住他的手腕,放软了语气:“雅尔塔,他活着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打开隆科达的大门,你签了这份提案,我保证可以做到。”
雅尔塔摇着头松开手:“别逼我……”
阿亚尔:“若是有朝一日闫凯能够回来,我想他也希望能够来去自如,而不是像一只囚鸟被关在笼中。”
雅尔塔颓然低下头,张了张嘴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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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凯恍惚之中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那是六岁时在半山待过的一个孤儿院。
记忆已经非常模糊,却因为那边里崎岖的山路和时常生的灵异事件而依稀记得一些事情。
闫凯慢步走在泥泞的山路,周遭是真的原生态,甚至脚下的路都是因为走的多,踩秃了草皮才有的小道。
孤儿院大门上挂了两个字——幸福,实际这家已经穷的揭不开锅,后来被合并到了市里。
闫凯走进锈迹斑斑,好像随时会掉的铁门,里面也是同样的破败。
简陋的沙丘滑梯,两个手工秋千还有一些摇摇车,东西都已经非常陈旧,连同里面往来的孩子,都非常的……
闫凯看着那一只只小花猫似的脸,仍是轻易认出了过去的自己。
瘦瘦小小,对全世界都带着敌意,排在人群的最后,表情凶狠。
闫凯走到自己面前,抬手想要碰一碰他,却直接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果然只是一个梦。
正当他思索之际,画面突然跳转,小闫凯从床上爬起来推门出去。
山里的夜晚格外热闹,各种虫鸣蛙叫,此起彼伏没有消停的时候。
闫凯记得当时总会在深夜被吵醒,然后便是干熬等天明。
小闫凯轻手轻脚的偷跑出去,闫凯却是完全没有这样的记忆,不知道他要去做些什么,便径直跟上。
只见他爬上山顶,在看到已经等候的身影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闫凯兴奋的跑过去:“你来了!”
闫凯有些惊讶,从声音里不难听出他的喜悦之情,但自己却没有一点印象。
正当他准备上前一探究竟时,一股巨大的电流穿过全身,颤之际,眼前白光闪烁,他抬手挡住,吃力的睁开眼睛。
只听旁边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醒了?欢迎来到莫尔比斯,尊贵的闫凯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