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却是不解:“我们为什么不走!快逃啊!现在还来得及!”
傻乎乎的待着做什么!
雅尔塔张了张嘴想说话,可粘稠的液体快上涌堵在喉咙,他只能越用力抱紧怀里的雄虫,拼命忍住。
闫凯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停叫着雅尔塔的名字,可雌虫都没有回应,偏偏对方力气又大得要死,怎么也挣不开。
雅尔塔终于将翻涌的液体全部咽下,唇色煞白,他轻声回应:“闫凯。。。。。。。”
“雅尔塔!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
雅尔塔神色颇为惨淡,看着自己的为了避免误伤雄虫一早就收起了虫化的指尖,眼神暗了暗。
原本一心想他死,现在却豁出命护着,过去他雅尔塔不信命,现在由不得他信不信。
闫凯耳边都是爆炸并不能听清楚:“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雅尔塔!我们现在走还来及!”
雅尔塔垂眸,没有回答雄虫的问话,只是好似自言自语的轻声呢喃:“终究逃脱不了命运。。。。。。。。”
闫凯不知道为何硬是听清了雌虫这句话,他不懂话中的意思,却在烟雾消散之际看清了半空中,密密麻麻的白色光点在雌虫的翅膀上炸开一个又一个血洞……
他的喉咙好像被一只手紧紧遏制,挤了半天叫出雌虫的名字:“雅,雅尔塔……”
闫凯不明白这只虫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有翅膀。。。。。。。。
避开这些光弹对雌虫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雅尔塔。。。。。。。走啊,你可以逃啊!为什么不飞啊!”
“你是不是傻啊!”
闫凯疯狂挣扎。
他想不通!
为什么不逃!
可以逃啊!
他虽然没有能力,但一个人只要不想死就能迸无限潜能。
闫凯相信只要他们不放弃,就一定会有机会!
雅尔塔侧头,余光看着再次袭来的光弹,哑声解释:“逃不了,定位光弹。。。。。。上面有热感探头,已经导入我的数据,认真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你。。。。。。。”
闫凯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半个字不想多听:“你不是隆科达最强的战士!你怎么可能对付不了那些光弹,把它们全都炸了不就完了!你管我做什么!我能逃走!我不用你管!”
这只该死的雌虫救他做什么,不是一直想要弄死他吗!
雅尔塔轻咳了两声:“不知好歹。”
闫凯眼睁睁看着光弹再次炸开,粘稠的血液飞溅,落在脸上,他心头猛颤。
知道说再多都是徒劳,只能用力闭起眼睛,不敢在看一眼那翅膀上的破碎。
爆炸声反反复复的响起,他竭力不去听,不去想,可当鼻尖飘来一股烧焦的肉味,他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却被雌虫抬手按住。
“别看。。。。。。。。”
雅尔塔口鼻溢满了鲜血,他想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丑极了。
雄虫这些破烂玩意儿总是喜欢漂亮又干净的雌虫,他不想这样的自己被闫凯看见。
闫凯死死攥紧手指:“你怎么样。。。。。。。。”
雅尔塔的眼睛已经完全虫化,身上裸露的皮肤也爬满了透明的鳞片,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语气仍旧狂妄:“就像你说得,我是隆科达的王,战无不胜的神话,没有任何虫可以伤我分毫。”
闫凯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声音颤:“雅尔塔。。。。。。雅尔塔,让我看看。。。。。。。”你。
却被雌虫拒绝:“马上就结束了。”
说完,膝盖便是一软,带着雄虫一起跌跪到地上,硬是没有扑倒。
闫凯心脏一阵猛缩:“你怎么样!”
雅尔塔视线模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雄虫,抬手捂住他的眼睛,然后继续努力把喉头不停涌出的鲜血咽回去。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单纯觉得雄虫胆小,不能吓着。。。。。。。
用力呼出一口气,前所未有的平和:“我好得很。”
只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飞。。。。。。
雅尔塔的手开始使不上力气,一点点滑落,他微微侧头,原本透明的翅翼只剩下外框的骨架和些许还粘连的脉络,破破烂烂,甚至看不出过去的一点形状。
他无奈又庆幸。
还好,闫凯曾经见过他完整的翅翼。。。。。。
这是雅尔塔唯一觉得自己还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