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推翻雄虫制度后,宫内规则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做了简单的修改,雌雄位置颠倒,权利置换。
闫凯现在的身份不仅是雄虫更是奴隶,没有资格通过正门,只能从主楼的后面小门出去。
他回到房间,将头梳理整齐,然后用类似胶的膏体把头固定成型,最后拉直衣摆,站在镜子前面。
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的男人,熟悉又陌生。
他的身体已经生很大的变化,视听能力早就不是在地球时可以比拟。
高了,壮了,力气也变大了,甚至连五官轮廓都在不知不觉中生一些细微的变化,逐渐开始变得深邃,愈立体,还拥有什么见鬼的精神力。。。。。。。
抬手,抚上脸颊,除了黑和深棕色的瞳孔还保留着过去的痕迹,他现自己好像正在慢慢被同化,变得越来越像一只。。。。。。。虫。
他面露惊恐,镜子里的男人做出相同的反应,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闫凯却无法将它视作自己。
闫凯从未忘记自己是个人,可身体却已经变得像一只‘虫’,那现在的他到底算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答案。
佛祖放弃了他,虫神也不会庇护他,只有心中仅存的一点信念在支撑。
手掌抵镜,俯身凑近。
他盯着对面的‘自己’,倔强的肯定。
“闫凯,你是一个人。”
可那镜中无端精致的面孔仿佛露出一抹嘲讽,好像在笑他的天真。
是‘人’又怎么样,是‘虫’又怎么样,他已然无家可归。
哈维克说从未在星际见过这样美丽的星球,若是存在早就被更强大的种族所占领。
闫凯并不完全相信哈维克的话。
宇宙浩瀚,星河亿万,存在无数的未知。
那片深蓝可能只是隐没在某一处,未被现而已。
闫凯重新对上镜子里的自己,目光中带着坚毅,深深凝望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主宫繁华,即使侧门也同样气派,不远处的烽火台上站着一排整齐的士兵,正好可以居高临下监门口的一举一动。
不仅如此,底下的连廊还有各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高清监控设备,两米一排,没有一点漏洞。
闫凯慢悠悠的走过,余光轻扫,并未停留。
哈维克早早等在拐角处,看到闫凯出来连忙迎上去:“你可算出来了,快快,跑起来,我们抓紧时间还来得及看完整个仪式。”
“别急,现在时间还很充裕。”
才刚刚过七点而已。
“虫神在上,你是不知道王宫到底有多大!”
闫凯垂下眼睑,敛去当中一抹异色,装作不经意的问:“能有多远,左右不过是个王宫?”
哈维克对雄虫根本没什么戒心,推了推他的肩膀:“边走边说。”
闫凯点头跟上。
“主宫建在恰尔喀山脉的最高处,祭祀台在山脚,你知道之间有多少距离吗?”
“多少?”
哈维克比划了一下手指头:“35oo。”
“多少?”
闫凯不由拔高了声调。
“35oo米。”
“你认真的吗?”
这都快抵上小半个珠穆朗玛峰了,他们两条腿走到什么时候?
哈维克耸了耸肩膀:“你以为呢?”
他以为这只是一座巍峨的城堡。。。。。。。
“我们之前出门好像没走这么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