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只小雄子作为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商品,索里亚一早就让礼仪官为他们进行特训,一方面是为了彻底打压他们嚣张气焰,另一方面是为了推动现场气氛,特别安排的一些小节目。
矜贵的小雄子们一开始并不愿意,还妄图端起雄虫的架子像过去一样要求雌虫对他们唯命是从。
毕竟一个月前他们还享用着隆科达最精细的食物,最柔软的床,最温暖的兽毯,被无数雌虫围绕,众星捧月的呵护着,照顾着,尊敬着,从未想过朝一日居然会沦落到拍卖场,衣不蔽体,毫无尊严的被当做一件精美的货品供雌虫挑选。
他们的心中感到愤怒,可这并没有换来任何虫的一丝怜悯,相反只有无尽的虐打。
曾经无条件惯着他们的雌虫好像突然之间都变了个虫。
再也不会对他们温声细语的说话,再也不会将他们护在掌心小心保护,而是凶神恶煞,好像地狱索命的修罗。
这些小雄虫才不得不接受现实,他们已经完了。
雌虫再也不是可以任意指使的对象,雄虫也不再是被守护的宝玉。
空有精神力的雄虫根本没有一点自救能力,唯一能做的只有听话,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最后不得不服从安排,在礼仪官的指导下艰难学习。
在过去,这些小雄子也曾跟着成年雄虫看过雌虫身着薄纱献舞,当时只觉得无聊至极。但现在对调位置,他们自己穿上这些东西,在无数雌虫的眼皮底下扭动腰肢,做出一些露骨又充满暗示的动作时,简直羞耻欲死。
他们被保护的太好,并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受这样的委屈。
在这些小雄子的潜意识里,他们仍旧应该是珍贵的部落瑰宝。
可现在居然要给这群身份低贱的雌虫献舞,让本就又惊又怕的小雄子们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
偏偏那副泫然欲泣,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更加挠得观众席的雌虫心痒难耐,一只只兴奋至极,故意扯开嗓子说着各种低俗露骨的荤话。
“哦!快看看这些小东西,这羞答答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美妙!”
“别躲!别躲!让哥哥看得清楚些你们的细腰和长腿,晚上才好带你们回家尽情享受!”
“快看看这些可怜的小家伙,这珍珠串子好像落在了我心上,真想让他们好好哭给我看看。”
“瞧瞧那处,明明都是瘦小小的身段,可真让哥哥浑身烫。”
“弗雷克你这只变态虫,快遮遮你的裤裆吧!”
“你看看自己再来说我吧,你身上散的臭味快要把我熏晕过去!”
“你是不是想打架!”
“来就来啊!”
雌虫都是火暴脾气,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台下便乱做一团。
变得不够过瘾,从对骂到动手,你来我往影响到不少虫,最后出动执勤兵强制镇压才平息下来。
小雄虫们看到这样野蛮粗暴的场景更加害怕,颤抖着身体不停往同伴身边靠近,希望能够借此获取一点点安慰。
他们根本想不明白以雄为尊的隆科达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景象。
曾经他们身边的,见过的,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哪一个对他们不是毕恭毕敬?像这样下流的话他们只在年长的雄虫口中听到过,而且都是对着他们的雌侍雌奴才会这样说。
若是对雄虫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那是犯罪,只要雄虫愿意随时可以治他一个死罪。
可现在到底是什么了,雌虫不光可以侮辱他们还能随意取笑他们甚至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维克托等执勤兵整顿好会场秩序后,展开翅翼飞到会场中间,精致的燕尾衣摆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悬停于中间。
他高举着双手朝四面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最贵的各位来宾!我知道大家都怀着激动的心情,想要带一只心仪的雄虫回家,但是请注意会场秩序,若是再次生这样无理的事件,我们将取消闹事者的竞拍资格!”
“知道了知道了维克托,我知道错了,快开始吧!”
刚才吵架的雌虫大声喊道。
维克托扫他一眼,对方立马噤声。
他才继续道:“这十只雄虫想必大家都不陌生,隆科达刚刚为他们授予尊贵的虫权,在场的诸位应该也全都见识过当时的盛况,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从未匹配过雌虫,所以只要成功竞得者就能成为他们的第一位主人!”
“真的吗!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维托克没有骗我们吧!”
“哦,弗雷克,这是做不了假的事,我们当时不是都为他们做了祈福仪式!”
“那你还不赶快开始吧!老子已经等不及了!今日这十只雄虫必然有一只要到我弗雷克手里!”
“弗雷克别说大话,我的钱带得不比你少。”
“你们俩可嚷嚷了,谁还不是带着全身家当过来,各凭实力说话。”
“咱们就走着瞧!”
维托克主持拍卖会三十余年,自然清楚如何挑起现场气氛,虽然过去雌虫不得不与其他虫共享一位雄主,但本质而言没有任何一个物种对另一半不存在独占欲,只是因为雄虫珍贵而稀少,他们必须压制自己内心的本能的欲望。
虽然规则里面明令要求,雌虫不得独占雄虫,但是竞拍成功者享有优先使用权。所有哪怕只有一次,雌虫们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