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克讶异于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一只雄虫嘴里说出来,喃喃同意:“是啊。。。。。。。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共生关系。。。。。。。我也不懂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当一件事情失去原本该有的度,它就会逐渐脱离轨道,然后一不可收拾,你们自身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闫凯说不清这里的雄虫到底十恶不赦到什么程度,但是作为旁观者,他感觉雄虫就像被宠坏的熊孩子,因为被过分放纵导致三观不正,也许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错,因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被‘溺爱’过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们最大的原罪是不应该伤害,而允许伤害又是雌虫赋予他们的特权,而伤害本身又是造成如今如面的根本原因,最终形成一个死循环。
哈维克脸上露出一些迷茫,他还太年轻,并不能完全理解闫凯话中的深意。
因为所有教育他的雌虫都是这样过活,他们哪怕伤痕累累,哪怕尊严扫地,还是会对新生的雌虫说着相同的话,要求他们做相同的事,然后继续一代代延续。
闫凯无法对哈维克说出平等这样的话,他还没天真到这个地步,雄雌比例失衡到几乎严苛的地步,他们这个地方就不可能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要想太多,总有一天会好的。”
社会现状如此,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哈维克低下头:“希望如此。。。。。。。”
“那您觉得这一切还有可能回到原始轨道吗?”
身后突然有一道声音响起。
闫凯惊讶的回头,是一只戴眼镜的斯文雌虫:“你问我?”
他们的对话被出来找人的埃尔克听了全部,他走到雄虫身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仪:“是的,尊敬的雄虫阁下,请允许我告诉您我自己的名字。”
埃尔克的家族有着悠远的历史,同时他们曾也是雄虫绝对的拥护者,即使他参与起义,对雄虫的尊重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
哈维克看清来虫之后,毕恭毕敬的行礼:“埃尔克公爵。”
闫凯太阳穴跳了跳,小声问哈维克:“你认识?”
“埃尔克公爵是隆科达律司部负责人。”
闫凯点头,高管,直接自报家门:“你好,我是闫凯,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您好,我是埃尔克。很抱歉听了你们的谈话,您知道的,雌虫的听力异常敏锐。。。。。。。”
这借口,无法反驳,怪我说话太大声咯?
闫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事,我们也就随便聊聊。”
“我觉得阁下的话非常有意思,才冒昧上前,您是雄虫,您觉得雄雌关系在未来会如何?”
鬼知道你们未来会怎么样,他一心一意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闫凯搓了搓手指,根本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他愿意跟哈维克讨论不见得愿意跟其他虫说三道四,三个虫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埃尔克却铁了心想要一个答案,目光灼灼的盯着雄虫,过分热切却不催促。
闫凯眼皮跳了跳,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平等是友好关系的开端,沟通是建立友好关系的桥梁。”
“但是您要知道,虫族雄雌比例严重失衡,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闫凯想了想,继续道:“平等的是合法权益,种族需要延续,如果永远是一方霸权,那么反抗就永远不会停止。
稀少之物自然可以获得相对来说更多的权利,但在同样的情况下,雌虫也应该要有拒绝的权利,而不是一味的偏袒雄虫。
犯错要受罚,这是小虫崽都知道的事情,可当下的雄虫并不知道,有些时候规则是必不可少的存在,严刑之下必然虫虫都有敬畏之心,行为自然能够得到一定的约束。
当然现实情况实际处理,我的想法或许过于理想,你听听就好。如何平衡雌雄之间的关系是当权者需要考虑的问题,我眼光浅,当不得真。”
闫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无外乎就是那么些事儿,最后到底怎么做还不是上位者的一句话。
埃尔克眉头紧蹙,逐字逐句的思索着闫凯的话,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忧愁的脸豁然开朗,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兴奋:“多谢闫凯阁下指点,您说的不错,现在已经是文明时代,陈旧的律法早就过时,我们却被那些陋习困住了手脚,其实我们可以有更温和的方式来处理雌雄的关系。”
闫凯:”大概吧……”
除了赔笑也不知道再说点啥,编不下去了。。。。。。
埃尔克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态度恭敬的颔:“闫凯阁下,我奉领之名特地在这等您,请随我来。”
闫凯脸上的笑意一秒消失,在心里冷笑:呵呵——原来跟那个狗东西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