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摇头。
可转念一想,那毕竟是自己干的事,他又不是那种大渣男,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但又想到人还想开后宫,两眼一翻,冻死他得了!
闫凯表情扭曲,自己跟自己一通掐架,最后幽幽叹了口气,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毕竟最后失控到乱来的是他,多少有点责任。
“有拖鞋吗?”
雅尔塔眼睑垂落,不甚在意的转身,浴袍穿得松松垮垮,撩而不自知,边说边推开浴池间的门:“不必麻烦。”
闫凯舌尖抵住腮帮,松开握拳的手。
得。
管他干屁。
踢踏着脚走到一旁的浴池间,经过一晚上的更替里面的水清澈见底。
闫凯蹲下舀起一捧水洗了把脸,看着水中的自己,明明熬了一整夜,居然没有一点倦容,相反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餍足。
“艹。。。。。。。”
烦躁的一掌打在池面,水花四溅,将昨夜好不容易风干的衬衣重新打湿,等到池水重新归于平静。
闫凯默默审视自己的脸,心里一阵怪异。
他可能确实有点雏鸟情节,第一次对他来说意义特殊,但在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
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操纵着他的某些情绪,刻意又莫名。
闫凯翻起额前的碎,幽幽呼出一口气,脑中不期然闪过雌虫刚刚冷漠的背影,心脏微动,又是那股诡异的占有欲呼之欲出。。。。。。
这感觉太奇怪了……
闫凯百思不得其解,在池边蹲了一会儿,想不明白也只能作罢,沾水抓了抓头才起身去找雌虫。
虽然是领寝宫,但也并没有大到夸张的地步,复式双层,简单的一个客厅、厨房、四间卧室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
雅尔塔没有用老王虫曾经的房间,有太多的雌虫在里面受尽凌辱,他觉得恶心,已经完全拆除整改成小型机甲储藏室。
他自选的房间就在浴池间旁边,进门左手边的第二个。
闫凯推门进去的时候,雌虫正在换衣服,看到他出来,自然的垂落双手:“正好,帮我穿。”
闫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沉默上前,抬手捏住衬领对准肩膀线往上提了提,然后从第一颗开始,古铜色的纽扣,上面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鹰头,在眼睛处缀了一点极细的钻石,工艺了得。
领口有些高,闫凯曲起的手指难免触碰到雌虫凸起的喉结。
雅尔塔白色长睫翻落,瞥了眼雄虫骨节分明的手指,主动微微扬起下颌,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说不出的性感。
闫凯自然也察觉到他的视线,手莫名有些不稳,扣眼狭窄不好系,三番两次的滑脱,最后被雌虫连手带扣一起抓住。
温热的掌心从手腕,到手背再到手指,一点点覆盖,直到两只手完全重叠。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抱歉。”
“只教你一次。”
说着,指腹下压,带动闫凯的手一起将扣子精准无误的推进锁扣缝。
闫凯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上,记忆重新浮现。
他们掌心相抵,十指紧扣。。。。。。
他真的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舌尖抵住上颚,狠狠压下所有莫名的冲动,抽出自己的手,快将余下的扣子系好,哑声道:“我去拿热毛巾。”
雅尔塔正在调整袖口,头也没有抬,闫凯也没打算等他同意,自顾自快步走进卫生间,关上,背抵住门然后缓缓滑坐到地上,抱住膝盖将自己圈住。
“闫凯。。。。。。你他妈真的是xx上脑。。。。。。。”
只是一点点画面居然……
闫凯心里莫名烦躁,不耐烦的咬着指甲,一会儿工夫就啃的坑坑洼洼。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如此失控。
难道自己吃了一回肉就变成了禽兽?
闫凯心里一团乱麻,这个陌生世界有太多神奇的未知,让他无端觉得恐慌。
等了片刻,站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确认无异样后从柜子里拿了条新毛巾打湿,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才推门出去。
雅尔塔已经自己穿好军装外套,宽肩窄腰大长腿,完美的制服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