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阴鸷,沙哑质问:“你想做什么!”
闫凯心中大骂,他要是死在这屋里,外头那些守卫兵一样把他扎成筛子!
“救你啊!你差点淹死了知道不!”
“走开!”
雅尔塔想要站起来,结果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重重扑倒在地。
凌乱的白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他咬着牙后槽紧紧掐住手臂,视线逐渐涣散,缩拢四肢呈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已经完成二次育,热期如约而至。虽然不是受宠的虫崽,但毕竟生在王族,宫内也有不少雄虫愿意收他做雌君,只是雅尔塔不想就这样屈服,这熬就是两年。
正常热期是三天左右,但由于频繁使用抑制剂,效果已经半减,雅尔塔通常要熬5-7天才能把这股恼人的躁动完全压下。
今天正好是使用抑制剂的第六天,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所以完全没想过仅仅只是雄虫无意识放出的一点点精神力便让他在一瞬间溃不成军。
雅尔塔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也小看了s级雄虫的吸引力,不管多强大的雌虫在天性面前根本都不值一提。
闫凯不知道雌虫是什么毛病,好像了颠,浑身抖得像筛糠,站起来准备出去叫虫帮忙,省得到时候什么脏水都泼他身上。
雅尔塔听到动静,猛得睁开眼睛,哪怕已经竭力控制,仍能听出变形的声调带着颤意:“你要去哪儿!”
“我帮你叫人。”
雅尔塔扭过头,眼神阴沉的可怕:“不需要!”
“你看起来很痛苦。”
雌虫额头抵地,满脸嘲讽:“难道这不就是你想看到了的吗?”
闫凯无语:“跟我有什么关系?”
雅尔塔仰面朝天,疯似的笑起来:“是!!跟你没关系!这是雌虫的悲哀!是雌虫!哈哈哈哈!”
闫凯压根不想理会他犯病,可看着雌虫脸上越来越复杂的金色纹路,心里直犯嘀咕。
他现在跑不出去,小命就还捏在这玩意手里。
咂了一下舌尖,往后退了几步,凑到雌虫不远处,斟酌开口:“喂,你这情况看着真的不太好。”
雅尔塔侧头,眼神冷冽,吐出一个字:“滚。”
闫凯磨了下牙后槽。
妈的!
谁想管啊!
问题是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这玩意儿要是死了,他哪里还有活命的余地?
“你要是死了我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呢?”
“所以赶紧有病治病!”
闫凯说着就要去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精神力释放机。
雅尔塔见他又凑过来,手掌瞬间虫化,一把将他掀翻出去,忍无可忍的低声嘶吼:“滚开!”
闫凯摔了个狗吃屎,骂骂咧咧的直起身:“卧槽!你别太过分!信不信老子……”
清醒过来立马噤声。
骂不得骂不得,他需要冷静。
不过雌虫哪里还顾得上,精神力霸道又蛮横,铺天盖地的将他团团围住,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要是在这样下去他会逐渐失去理智。
雅尔塔死死咬住嘴唇,他绝不允许自己像狗一样乞求雄虫怜悯,说着举起手在自己身上划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鲜血顿时淌了满地,撕裂的皮肤带着剧痛让他清醒不少。
闫凯看他自虐,眼睛瞪得老大:“卧槽,你到底想做什么!”
“滚开!”
“大哥!别倔了!你身上这些东西越来越深,搞不好是什么绝症!”
雅尔塔形容狼狈,下颌紧绷:“你装什么?”
闫凯哪有心思跟他开玩笑:“我装什么了?”
雅尔塔锋利的指甲又往皮肉嵌入几分,剧烈的疼痛感不断冲撞大脑,才堪堪维持一丝清醒:“眼下可不就是你的机会,热期的雌虫对你可没什么威胁力。”
闫凯视线落在他锋利的虫爪上,这要是敢往前靠近一步都得被开膛破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