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对雄虫有着天性的执着和占有欲,闫凯不管将来如何,现在既然是雅尔塔的所有物,是好是坏都与他人无关。
闫凯朝里面看了一眼,灯光灰暗,确认无人后抬步朝里面走去。
门口的守卫兵并没有阻拦,显然很清楚他是谁。
闫凯打开灯,里面装修古朴典雅,极尽奢侈,他不敢乱走,脱下外套放在门口的衣架,静静等待。
然而许久不见人来,终究无聊,四处张望起来,视线落在墙上立刻被吸引过去,上面挂着一些还未收拾的上任领照片,与雅尔塔有几分相似。
不过像也正常,毕竟雅尔塔是隆科达老领的不知道第几个儿子,据哈维克描述他的雄父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得益于他数不清的雌侍,极北之地不像其他部落那样复杂,他们崇尚力量,在绝对强大面前,王冠任由摘取。
隆科达的雌虫无权拒绝自己的雄主,不得不为他们披荆斩棘,可惜雄虫总是贪婪,从来没有例外。
而前领的暴政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严苛。
他不满足眼下的生活,增加税赋,无视雌虫意愿,抢夺貌美雌虫进行圈养,囚禁,施以各种暴虐,荒淫无道。
甚至为了一己私欲,颁布各种不平等法令,通过各种各样的极刑以虐杀雌虫取乐,最终激起民愤,咎由自取。
“没有主人允许,作为虫侍只能跪在门外静候,是谁允许你站在屋里?”
平静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闫凯心头一跳,垂下眼睑,碾了下袖子里的拇指,低头,单手抵肩,向他行礼:“领,晚好。”
来之前哈维克特地教过他基本礼节。
雅尔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显然雄虫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取悦了他,嘴角微扯,嗤笑道:“过来。”
闫凯照做。
这里的生物强大且残忍。
他大腿还没人家胳膊粗,抬头都只能看到对方的胸口,打不过,逃不走,想要活命除了听话别无他法。
“领有什么吩咐?”
雅尔塔摘掉刚才弄脏的白手套,随意丢在地上,语气淡淡:“外套。”
闫凯在心里啧了一声,忍不住腹诽,好手好脚一个年轻人还这么四肢不勤。
雅尔塔见雄虫不动作,本就淡的语气开始凉:“怎么,不愿意?”
“没有。”
闫凯磨了磨牙,违心否认。
雅尔塔是军雌,脚上穿着防滑厚底半靴,要比闫凯高出半个头。
他手臂高抬,心里一通嫌弃,不过动作没有半点含糊,解开大衣,将上面的水珠抖落,展开,拿过衣架挂得笔挺。
雌虫里面穿得不是白天的军装,而是一件类似羊毛的套头针织衫再无其他,闫凯有点无从下手。
雅尔塔见他又停下来,生出些不耐烦的情绪:“又怎么了?”
“请领吩咐。”
雅尔塔啧了一声,心想这些雄虫真是养尊处优惯了,连最简单的伺候都做不好。
“继续。”
“哦。”
领导要求,他也只能照做。
闫凯初来乍到并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气候,不同雅尔塔的滚烫,手指冷的像冰,难免贴碰,异样的触感让雅尔塔不自在的拧了拧眉头,随即恢复正常。
闫凯拿着针织衫:“可以了吗?”
雅尔塔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毫不掩饰的嫌弃:“虫侍的基本要求,少说话,多做事,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吩咐。”
闫凯:……?
信不信老子给你两拳!
雅尔塔系好浴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视线飘到闫凯身上,像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缓缓扬起嘴角:“跟我进来。”
闫凯显然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领导刚教育完,他后脚还是反射条件的问:“干嘛?”
雅尔塔这次倒是没生气,反而极为耐心绕到雄虫面前,弯下腰,抬手掐住他的下巴,笑容灿烂:“尊贵的雄虫殿下该学会如何在如今的隆科达生存下去。”
闫凯:????
不好意思,老子一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