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真的要去吗,你就算去了,文圣师兄也。。。。。”
马车旁,一青衫男子欲言又止,正是九菊县令,陶潜之。
“这朗朗乾坤,乌云蔽日,民不聊生,吾之过也。”
马车之上,一个老人叹息着。
“那是那一家人的原因,与老师有何干,若不是老师,若不是诸位师兄。。。。”
站在马车旁的陶潜之恨恨的说着。
“古今帝王皆薄凉,这些事,我们出仕的时候又有几人不知。权争啊权争,潜之啊,我的学生里也就你看的最透彻了。”
老人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个胆小鬼罢了。”
陶潜之同样摇头,比起他那些慷慨赴死的师兄,他自认在大义上远远不如,他自私,胆小。
“这天下没人愿意去讲一讲道理,我这把老骨头啊,也只能动一下,总不能让文儿也这样没有道理的死掉吧。”
老人不在乎的伸了一个懒腰。
“回去吧,回去吧。”
随意的挥了挥手,老人拍了一下老马的屁股,马车缓缓往城外驶去。
“老师。。。”
陶潜之看着马车的背影喃喃着。
当这位老人离开这座小城的时候,又有多少人会坐立不安,他们又怎么会让这辆马车安然的到达那里。
对于那些种种,陶潜之知道,老人也知道,哪怕他是这世间最后的一个儒圣,也没有走到那座城前的把握。
陶潜之死死捏着拳头,他必须忍,他还不能去死,这些人,这些事,这些恨,总需要有一个人来记住。
老人的马车驶出门外后,却再一次停了下来。
城外,一处石头上,坐着一个憨厚的农夫,穿着一双草鞋,此刻正憨笑的看着马车上的老头。
“马夫田丰,愿为先生驾车。此去路途遥远,先生既然要去讲些道理,自然不能亲自驾马车劳累。”
憨厚农夫躬身行礼。
“你可知此去,歧路良多?”
老人看着农夫问道。
“正是如此,先生才更需要一位车夫。”
农夫憨厚的笑着,眼中光亮犹如星辰,熠熠生辉。
或许老人不记得他了,但是他却依然记得老人,当年西南大灾,如果不是这位老人和他的学生,临阵斩了几十位贵族甲胄,高官皇亲,保证了整条赈灾之路的通畅,他的家乡,他全村百号人早已饿死在那场大灾之中。
为了报效先生,他苦练武艺,等他他艺成出山,却现当年的那些老人的学生一个个的都已经死去,而找寻良久,才在这个小镇之中找到了这位先生。
自此,他便当做了一个卖草鞋的普通农夫,住在了这里,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天下一品渺渺,他拳法大家田丰自占一席。
田丰的双眼之中,燃烧着某种崇高的意念,虽死而往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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